再之后,就是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动静,薛宜一刻也没耽搁,连鞋都没顾得穿便奔到了门。
“呜呜,阿薛哭我也想哭,呜呜……”
受着男人上和自己同款的洗衣香氛味,薛宜才觉自己又重新‘动’了起来,垂在侧的手,蜷紧又松开几番,女生终是抬手紧紧的回抱了对方,柔的羊绒衫蹭的她睛直发酸,即使隔着一层衣服,薛宜也能受到对方劲的心声。
但凡她将这窝里横用一到元肃上、盛则上,她或许都不用自我厌恶的在这没用的泪。
“哭吧,小哑巴,这回我好好听着。”
薛宜对自己‘窝’这件事一直很清楚,对元肃、盛则,她真的很像那些明明有冤却不敢诉的老百姓,可面对真的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纵容溺自己的薛权尤商豫她却像个恶霸,薛权的敢怒不敢言也好,尤商豫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她要‘冷静期’的斡旋也罢,她明知自己是在‘欺负’、‘践踏’他们的好,但她依旧窝里横的不想改。
“没穿鞋,你会冒。”
尤商豫温柔的端详着歪着脸贴着自己掌心哭的不能自已的人,心疼又无奈,可想到对方经历的事,他又深深的无力,鞭落在谁上谁喊疼,薛宜此刻的应激不安,只是鞭留的刚结痂的伤传来的、被意掩盖后的隐隐刺痛。
一秒,双脚离地带来的失重,让薛宜意识的抱住对方脖的同时,泪也停了来,可听清对方的话,薛宜将脸埋对方脖颈里哭着重复的着‘讨厌、你讨厌。’
尤商豫故意打了个哑谜,存心闹女孩似的,明明怀里低着哭的又是打嗝的人让他心疼不已,但面上他却一改往日那副沉静的状态,扶着对方腰窝的手柔柔的保持着左右左右的频率,懒洋洋的晃动着光着脚,一副错事小孩局促又委屈的人。
尤商豫受着膛传来的啜泣声,温柔拍着对方后背的手顿了片刻,男人将手移到女孩腰窝,将死死箍着自己腰腹的女生从自己怀里拉了来。
清晰的受到自己嘴唇张合后的字词、拼合起来是这句。
“嗯~这回听清了。”
“这是不是叫媚抛给瞎看?但我们的况……”
尤商豫松开了捧着对方脸颊的手,用力将女孩抱起来后,盯着对方错愕的睛偏笑的纵容又揶揄。
“哑巴哭给聋听,呜呜呜呜呜呜。”
尤商豫依旧没揭开谜底。
薛宜听着传来的假哭声里夹杂的笑意,泪彻底决堤,境染,薛宜终于卸心防放开嗓门,昂着张着嘴嚎啕大哭了起来。
尤商豫一抬就看到了扶着门框的女生,只是未等他笑着回应对方,看清对方赤着着踩在地毯上的脚时,男人自然的脱风衣走到女生面前。
直到看到贴着自己手心的女生,哽咽着声若蚊呐的、上嘴唇一碰后的‘什么’,他才耍宝的揭开了匣上的红布。
“叫什么好呢……我想想啊、嗯……想到了。”
被男人温的宽大手掌捧住侧脸的时候,薛宜想躲不及,再低着装无事发生只是懦弱的徒劳,男人拇指轻柔的划过左眶泪时,薛宜的手心正逞的盖着自己的右脸,可受着对方珍视意味烈的小动作,薛宜放盖着自己右脸的手就想逃。
“抱歉,有晚。”
先前那些故作深沉的克制被男人这句话土崩瓦解,若不是尤商豫将自己又拢了怀里,薛宜觉得自己大概要撒泼无赖的蹲在地上哭。
尤商豫了个哭脸,惨兮兮拿手指睛前比划假哭的动作,声音则是闷闷的,活像一发哞哞声的。
适应了客厅黑暗的人,不仅将女生压抑到极致的啜泣听的分毫不差,对方竭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的肩膀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说罢,男人托着对方的屁,将对方的垂着的小环在自己腰上又掂了掂了两,男人才迈着稳健的步伐慢悠悠朝我卧室走,外人看这场面大概也要说一句‘郎才女貌’,前提是不听见男人嘴里幼稚无比的话。
“阿薛你行行好,原谅我吧,次再也不敢迟到了。”
抬手整理完女生乱蓬蓬的发,尤商豫温和的注视着对方惊恐未消的睛,心疼的叹了气,手腕略一使力,薛宜便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可她的手刚放,尤商豫便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弯腰同她额抵着额,语气里是无奈的纵容。
“是我的错,不该迟到。”
“我耳朵不太好,但视力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