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福金”三个字贴在脑门上。
“什么?!”完颜宗弼听完完颜宗望说的话,又惊又怒,拍案而起。
楚茂德笑肉不笑,“四太此前也不信赵构是赵构。”
完颜宗望当然不可能真的杀了完颜宗弼,但他也清楚,完颜宗弼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完颜宗弼不假思索,“不信。”
完颜宗弼听她说的话,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一样。之前是他轻敌了,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得逞。
完颜宗弼对上她的眸,心神乱了一瞬,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过来,刚刚和她打成了平手,他心里正咽不这气。他不信他打不过一个小小的宋人女,让一群人围杀一个人也不是他的作风,因而他自信笑,“好。”
楚茂德确实是金的敌人,但是前提是金是宋的敌人。楚茂德杀金人,是因为金人杀了宋人。
完颜宗弼虽然不知之前发生的的事,不过也知她说的杀的人定是金人,不由皱起了眉。
楚茂德已经后悔了。她就应该扮猪吃老虎,不应该这样杀杀杀,得她现在要证明自己又是赵福金又不是赵福金。
完颜宗弼和完颜宗望都百思不得其解。完颜宗望看到了她的胎记,她的确实是赵福金的,但是她的人真的和之前的赵福金不一样。
楚茂
而且,这个人还是如此的大。
她放弃了挣扎,抱着,“我就是赵福金,信不信。”
她面上没有一丝表,没有杀人的快意或者恨,只是平静地叙述着曾经的事。
但是,如果真的是别人冒充赵福金,完全没有必要。毕竟还有那么多帝姬在城里,冒充谁不行,一定要冒充赵福金?
“既如此,我们便来决斗。”楚茂德灼地盯着他,“死生不论的那种,如何?”
楚茂德是金的敌人,那也是完颜宗望的敌人,他们为什么会睡到一起去?而且看起来那么你我愿?
刚刚完颜宗望告诉他,不能再对宋一步地打压,要撤汴京,回都城去,甚至威胁他说,如果不从,便要完颜宗翰故事。
“你还是如实说来吧。”他打量着楚茂德,之前她被送金营的时候,他正好在外作战,因而没有看见她。所以自然也不知她确实是赵福金的模样。
完颜宗弼听她提起了旧事,气的咬牙,正是因为这个,他让赵构逃了。
“四太,我正与你商讨此事。”
于是他用并不标准的汉语说:“若是我输了,和你说的那样,死生不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现在是明白了,刚才完颜宗望所说,恐怕是要回去夺位了。而那时他和完颜宗望,是敌是友,便难说了。
她这几天基本就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之前受的伤没有好,仍然痛着,刚刚打斗了一番,现才到左臂疼痛,一看是伤又崩裂开,鲜血淋淋漓漓地透过了衣衫一滴滴往地上滴。
因此,他不再指望完颜宗望在这里帮他。
“斡离不,我看你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当初就应该杀了她才是!”金兀术直接拿起刀,一副又要和楚茂德打的架势。
他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上逡巡着。
“斡离不,这种女人,你为何还要与她好?”他问来之后才觉得好像不对,因为他之前看到的景,无论是对于完颜宗望还是对于楚茂德来说都是很奇怪的。
“他逃不我的手掌心的。”他阴冷。
他读了不少佛经,自然也相信这种因果报应,因而楚茂德所的事,在他站在楚茂德的角度上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过她竟然知这些事,完颜宗弼更觉得她的份不一般。
她想通了,反正她就是,没必要一定让别人相信她是她。
楚茂德见他上套了,便继续问,“四太,如果我真的死于你的刀,那是我没本事,那,如果我打赢你了呢?”
就像赵福金,了金营就如踏了深渊,去了就再也不来了。
楚茂德想了想,终于勉解释了一,“人在遭逢巨变的时候,大变本就是有可能的。人人都有第一次,杀了人拿了刀,就再也放不了。”
完颜宗望听完脸一红,为什么?他也知他应该是怨恨楚茂德的,但是他恨不起来。
楚茂德也想到了当初的说辞,却也不打算瞒了,“是。那几个人,我杀了。”
楚茂德倒是无所谓,她把缠着左臂的布又收紧绕了几圈。
完颜宗望也看见了,脸变得有些奇怪,想必当初楚茂德说的话也是骗他的,“这伤,是你自己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