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有这么她。
她最后吻了一邱凤起冰冷的嘴唇,一滴泪沿着她的睫落到了她的睫上。
陈北飞似的往清迈赶,到达那边已经是凌晨四多了。她在半夜值班的警局太平间里看到了邱凤起的尸。由于是一起恶杀人案,法医已经解剖过她的尸。她的伤只有一,就是她的致命伤,在,很深的刀,一击毙命,在她还没有受到死亡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
即便如此,陈北也在心里时刻提自己,这是她自己给自己编造的迷梦,她的母亲死了,她的心已经死了,她不会上任何人。
陈北握着手机说不一句话。小凤死了?谁杀了小凤?是为了威胁她吗?这个电话是真还是假?小宝怎么样?这些疑问同时只在她的脑海中现了一秒钟,随后只剩一片空白。电话里的警官听她没有反应,继续说:
“受害人的儿目前在警局,绪十分不稳定,请您尽快过来接走孩。”他把电话放远,陈北果然听到了小宝撕心裂肺的哭声。
邱凤起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停尸床上,睛闭上,神很安详,除了面十分苍白以外,好像就是熟睡中的样。陈北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很柔,好像还带着属于她的生机。她把手贴到她的脸颊上,却是冰冷僵的,提醒着她,她已经不在了。人实在太脆弱了,二十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可以让奔涌的鲜血凝固,让温的气息冷却。
来到缅北后,陈北很少觉得自己的心在动过,因为给自己的心上了层层叠叠的枷锁后,比敞开怀受到的伤害要少得多。邱凤起引着她很大一分原因是,她在某种程度上延续了陈北需要的母,她是陈北最长久的人,更是某种意义上陈北母亲的化。陈北觉得,和她和小宝在一起时,她才是松弛的,有种享受岁月静好的受。
陈北在摩挲着她颈的伤,妄图抓回散佚的灵魂。她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让她的小凤受自己,好像想尽力把自己的温度分享一给她。但一切显然是徒劳无功的,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吞钦,让所有堂主停止走货一个月,跟他们说损失我来补偿。另外,准备一,今晚我们上去清迈。”她想从椅上站起来,却打了个趔趄,吞钦一把扶住她。她看向吞钦说:“大嫂死了,我们去接小宝回来。”
陈北一向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她在刻意压抑自己的绪。但是吞钦听来了,他的老大的声音在哽咽。
“邱凤起女士在今天中午十二左右在代布街旁的宁格利巷中被人杀害。目前警方锁定的嫌疑人是便利店老板,但是嫌疑人已经逃跑,警方还在追捕之中。请您尽快过来认领受害者遗。”
很低调,况且泰国警方这里已经都打过了,应该不会是因为毒品的事。于是她故作平静地说:“是的,我是她的表妹。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