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期末拿了市上第一,不然啊,小心,你剩这十天假期可没法放松呢。”毕虹附和。
知意这才发现笔袋里的中笔不知何时到了地上。
知意的心思早不在题上了,在他走到她面前时心就已然如小鹿乱撞。再次听到他声音,她仿佛又被细细的电电到。
知意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除了…心底多了一个湿的秘密,每逢灰的雨天就像蛇一样钻到她,留轻微酥麻的咬痕。
“卓儿,还有印象吗,上次你来也走的这条路。”毕虹挑起话题,在跟谁说话不言而喻,“当然,那次可不是不让你过清明假,我们也知你竞赛集训辛苦,只是想着让你乡跟着你爸多长长见识。”
知意习惯在人群中,最大程度压低自己的望。
“好、好,知了。”对于这个话题,男生显而易见不耐烦了,双手揣衣兜里,将转到窗边。
“掉了。”
知意也被男生惊艳到了。但和班上同学直勾勾的神、嚣张的叫声不同,她仅是埋作业时,用余光偷偷去打量他。
知意默念着这三个字,偷偷去看他背影,他似乎承担着不少来自父母的压力、责备。但这并不妨碍他的优秀与洒脱。她的心底忽然酸涩,原来,他果然这样遥不可及。
她偶尔会对着那支中笔神,但没有奢侈或者宏大的愿望,也并不期待能再遇见他。
日又趋于平静。那耀的少年在同学中也仅存活了两三天便又被新来的育老师所替代。
就在知意以为男生要离开时,她视野里忽然现了他的脊背。男生蹲了来,然后起将一支笔放到了她的桌上。
她不敢看他,像是长在了桌上,“哦…好。”
“看他集训训了什么结果。”裴继峰训,“这次理竞赛不也还是只能和人并列省一么?”
裴予卓。
整个过程中,男生只埋数着练习册,神冷淡而平静,要脸上多挤一丝表都显得困难。就像是早习惯了别人对他外表的夸赞,甚至对这类吵闹深厌烦。
地面被雨浸湿了,那么脏,笔也一定脏了。
听不清歌词的粤语歌还在车回。那男生双手交叉在前,随意地靠在车背,借着窗外的光线,能看清他线条利落,棱角分明的侧颜轮廓。
两分钟过去,男生清好练习本的数量,走讲台,几乎都没正看过台。就在他开门离去之前,他忽然对埋在作业里的知意说:“麻烦待会儿跟老师说,二年级一百二十本新练习册已经全送过来了,可以么?”
“谢……”知意反应过来,但刚说一个字,面前却早已一片空空,唯有冷风不停敲打教室门的声音。
男生微偏过,结动,敷衍地回了句哦,在母亲面前并没有太多规矩。
因为从见到他的第一起,她就知他绝不属于这座荒山小镇。
也最多的是“我靠,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