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着自己对这世界为数不多的认识,拿一枚银币,“你们这儿是否有洗澡和换洗衣服?我太累了。”
一个晚上直到朦胧天亮时才有了睡意,他睡到午才醒,走楼,摸另一个银币,又续了一天,让楼的人把吃的送到他房间去。
他回忆起他刚来时,众人在他边拜倒,如今他们赶他走,样如同赶走一只本不该施舍过多的浪猫狗。
他狂喊一声挥剑,心如雷。
靠近山的一切还是往常的样,“来吧。”他在心里尚因胆怯而紧张,却也仍旧冲上前,砍杀那些被他引来的怪。
他试着打了,打不过,于是拼命逃向远离山的地方。
他拿起剑,背上包裹,向着远的群山发。
他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
他冷不防看见它腹熟悉的伤,心里又是一句脏话。
保护这些村,保护这些村民,你该的事。
之后的事,他要求史书这样描写:
怪在山间汇集,他毫不留地砍杀,愈发熟练。
他对着空气大喊。
你错误地施舍了,它便一直一直记得,一直一直赖着不肯走。
第二天,他看着镜里仍然有些陌生的脸,对自己说,“不能再待去了。”
他攥紧自己手中的残剑,“来吧!”
种类稀少,过于安静,他想起梦里那双令人胆寒的,却也正杀得酣畅淋漓,这一步步积攒起的成就,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拯救世界。
越靠近山,越能受到那邪恶力量发来的邀请,那样明显的不怀好意,如同恶在他耳边微笑低语。
真是可笑。
他静静受着山间的微动,静静伫立在森林里,不知何时已被群山环绕。
它们沿着地脉飞速穿梭,准地在荒野里捕捉他的魂迹。
见鬼,那只蜥蜴怪。
他的躯壳即使伪装得再好,还是会被发现。
没人认得他来,除了他的敌人,那些可恶的爬虫。
但是今天的森林有些不一样。
山间阴影掠过,岩石如同豆腐般被切开,合拢,阴影如同实质般被糅合,显化巨大的鳞片躯和暗黄的瞳孔。
他应该去自己应该去的事。
在光线看它,竟然能隐隐读它的表,久违,愉悦。
快被追上的时候,他大骂了一句脏话,快速地用发抖的手指了那个手势。
看店的人收了钱,事办得倒也利索,他在房间里就着一面昏黄模糊的镜清理了上的伤,扔掉破烂的旧衣服,换上新的,将疲惫的躯投床铺,一重的烟味从枕上传来,呛得他打了个嚏,熏得他实在没办法,只好楼去让人给他换个枕。
见鬼,同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