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办,也知我自己是错了,潇潇,我很想见你,但是我不能拖累你,你让我想想,再想想。你好好保重自己,没人护着你,你自己…你自己要保重。”
不等她再说什么,廖家清径自开向餐厅:“你别怪我自作主张,我要跟你说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谈完的。”
廖家清看着她紧皱的眉,开:“你是不是想相信他,又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廖家清盛了碗排骨山药汤放到她面前:“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你要接受天命安排,人能起到的作用只是很小的。”
翟潇摇:“他不会难为我的,他只说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他说他不想拖累我,要怎么办还要再想想。”
钮晏沉默以对,许久才说:“潇潇,其实哥一直都想护着你的,一开始,我也只是想护着你而已。后来事怎么发展到这样,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知,这些事你听了也会觉得我恶心,但是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我自己也很纠结,以我对他而言,我是很愧疚的。所以我不知是不是要把这件事告诉警方,这个地址我更不知该怎么理。”
人明显瘦了些,窄的竟也松松垮垮的,比之前见到她,好似心事更重了些。翟潇没什么与他多聊的意思,开门见山便问什么事,廖家清岔开话题:
廖家清神似乎带着悲悯:“翟潇,是你太重义。其实这件事本跟你就没什么关系,即使你不加,刘沁还是会选择去告钮晏,他犯的罪还是会因为王川鹏的被捕被公之于众。不德的讲,我现在就在作上观,如果我像你一样正直,我会把它直接交给警察,而不是交给你来决定。”
“先去吃饭。”见翟潇要开拒绝,廖家清了一把她的手腕,“瘦的在风里直晃,你再这么去,事儿还没办完,自己先去输营养了。”
突然而来的电话让翟潇萎靡了好几天,人也变得憔悴些许,话剧团的演员们看她如此失魂落魄,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这日廖家清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在她排练的场等,明显听得来话筒传来的声音中气不足,状态不对。
翟潇泪大颗大颗的往掉,拼命,她知钮晏一向对自己是很顺从的,开始两人独立的时候,也是钮晏每天去拉投资喝酒到深夜,她从不怀疑他会伤害到自己。
他用词隐晦,可能是怕隔墙有耳。翟潇看着他递过来的便笺,接过来在手中摩挲了半晌,犹豫着开:“其实前一阵,我给他打电话,他接了……跟我说,让他再想想,我觉得,他知我的动作了。”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留翟潇泣不成声,她望着戚沅睡觉的房间,步伐沉重的抬不起来。她知自己应该告诉警方钮晏联系过自己,但是他求自己让他再想想,他求了她,他一定是知了自己在中间推波助澜,才会求她。
“那我们就来赌吧,赌我的信任,也赌我的决心。”
“我动用了一些关系,查到了他现在可能在的地方,你觉得,要去提供吗?”
“人都是有劣的,我们只有在保全自己的况才能伸张正义。这张纸条放在这里,我们来赌你的信任,如果他对得起你的信任,他会去自首,如果他对不起,我相信警察迟早也会找到这个地方,你交不交给警察,多起到一个推的作用。”
廖家清飞快思索了一番,想明白了翟潇最近萎靡的原因,显然是心理过不了这关才折磨自己。叹了气,他问:“他有难为你吗?”
翟潇被一语中的,犹豫着:“钮哥他,他真的对我很好,他那天说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我,我相信他的,但是我知他不是好人,他害了很多女孩。我不知我这是不是放虎归山,也不知会不会他什么极端的事。”
带翟潇来的地方是面向运动员的绿饮餐厅,因为翟潇看着瘦弱,还是吃的健康些。翟潇没什么胃,泛泛动了几筷,虽然味不错,但还是吃不太去。廖家清她喝了一碗燕窝粥,才缓缓开:
翟潇注视着汤中沉浮的枸杞,纷乱的思绪仿佛被他的话梳理通了,她把便笺扔盛了的烟灰缸中,纸上的字渐渐晕染开,变得难以识别。
你去自首说清楚,还来得及的……”
廖家清有事要跟她商量,便先到车里等她,见翟潇走过来,细细端详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