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个选择。”

        许期撑起想要床，心中无措地酝酿着如何检讨，就算程晏今天要罚她，她也不会说安全词了，只要程晏不要放弃她……然而她才只坐起来，程晏去而复返，手中拎着一条状――是许期仔的腰带。

        许期知这并不是在借题发挥，程晏真的生气了。

        一瞬间许期有些委屈，又难过，又害怕。上次在普吉岛，程晏对她说“慢慢来”……慢慢来，可以有多慢？上学时老师布置任务的“慢慢背”指一两周，工作上领导的“慢慢”意味着一两天，小时候许秀琴给她辅导作业时的“慢慢想”通常是一两分钟。她不知程晏的耐心可以持多久，她怕程晏失望，怕程晏放弃她，这种惶恐在看着程晏地背影离开卧室时到达。

        许期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浑一颤。那一刹那，竟说不上是害怕多些，还是安心多些。

        程晏说着，把金属扣一端在手上松松缠绕几圈。黑带挂在手掌上垂一截，像一条蜿蜒的长鞭，衬得她手臂瘦白，又，又危险。

        “别用这种神看着我，现在认错太晚了。”程晏摸了摸她的发，声音淡淡的，“我今晚很生气，因为你今天很不乖。”

        程晏没推开她，着她的后颈，轻嘲：“你在我面前倒是会撒，怎么拒绝别人就不好意思了？许期，真的需要我二十四小时看着你？你想24/7，我没意见。”

        二人对视片刻，程晏用神轻飘飘地在她上绕了一圈，随即挽了两袖。

        许期仰起，撞了程晏的双。

被勒住，许期艰难地张嘴呼。她终于对程晏的控制有所领教，完全不敢挣扎了，手无力地搭在她手臂上，忍不住想象着自己被锁链栓在程晏边的样，羞耻让她浑发――程晏手上用力勒紧项圈，一字一顿：“我在问你话。”

        程晏盯着她因缺氧而慢慢涨红的脸，终于肯松开手，氧气争先恐后地灌，像即将涸的鱼得到源，许期伏在她上，大大地。

        只不过，她没学会。

        说完，推开她，起离开了。

        “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程晏是她生活的变数，又能包容她一切“麻烦”，也从零开始教会了她一个圈的“规矩”，潜移默化地，也在教她寻找某些问题的另一种解法与答案……可以不怕丢脸、不怕给她添麻烦，可以被照顾、有小脾气，可以突发奇想、说走就走，不需要担心因不懂事而被讨厌。

        许期艰难地发声音，声音支离破碎。

        “今天打完，还是留到次一起。想好了再选，次，就不一定像今天这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