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姜淑禾啐了一在他脸上,怒瞪着他,忿忿:“呸!畜生!狗官!再敢碰我一我便咬自尽!”
她尾发红,乌黑的睫一颤一颤,本就裂的嘴唇因贝齿的咬噬洇血渍。屏气凝神,连呼都轻了许多,语气也跟着冷了一些,“大人,我真不知沈庭犯了何罪。”
只淡粉肚兜,上面绣着数朵绛红梅花。肚兜细带挂在脖颈,在一大片雪白上勒浅浅的痕迹,肚兜不大,左右两边遮掩不住的肌肤便曝于暗淡的灯光。
这样站在一个陌生男面前,气势上被他压得不过气来,她像是完全丢失了尊严。尤其是他还提到姜家。
贺俊臣用刀面紧贴其肉,左右翻看她的脸颊,似第一次见到她一般。“至交?”他微抬眉骨,走过去贴着姜淑禾的耳朵,低声问:“交到何种程度?”
姜淑禾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姜家,如受重锤,咬牙切齿:“你休想从我上探得任何消息,我死也要断了你升官发财的路!”
她气息不平,浮动,剑刃在雪白上留一记细细的嫣红痕迹,似皑皑白雪中的一朵红梅。
贺俊臣垂睫,沉声:“姜..”
贺俊臣将剑刃,停在她前,利刃左右摆动,微微扯开姜淑禾的衣领,越扯越开。领慢慢敞开落至肩颈,堆叠起层层褶皱,细长的脖颈白净一片,起伏不定,未佩任何东西。
“至于大人说的沈庭沈大人,”她顿了顿,语气中皆是坦诚,“我与他已有数年未见,他在江浙为官,我随父亲从江浙到京城也有数年。就算他犯了案惹了圣听,怎么会牵扯到我呢?”
贺俊臣唇角满讥诮,用手揩去唾,反倒气定神闲:“我竟不知惯会在官场上左右逢迎的姜家,生的女儿烈到这样的地步。”
姜淑禾不答话,扭动着被绳缚得生疼的手腕,不知为什么心里有奇异的觉。思忖片刻,开问他:“大人,究竟我父亲或我兄长犯了何事?我父亲已故,生前的事还有什么值得追究?我兄长事圆通,为人老实,在朝中为官数载,人皆称赞。我待字闺中,更不曾去招惹是非。”
贺俊臣垂眸不语,轻笑一声,提剑将剑刃几乎贴着肌肤至姜淑禾的咙,话语中着叹息:“姜小不曾与我坦诚相待。”
其实姜淑禾哪里知什么消息,她是被他急了。她能受到来自前男人的目光,尖锐,寒冷,正定在她,似剑一般要将她穿透。控制不住地,她瘦弱的胳膊和单薄的肩膀都起了一层战栗。
利刃冒着寒光,冰得姜淑禾全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