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枝不给我犹豫的时间,脚尖勾过塑料小凳,把提着的东西搁上面,手就从背后摆伸来。
但后面被一分为二剪断,加上早被解开的衣,我想现在的背大概是赤的,被刺的灯照着,大剌剌地呈在阮枝前。
我意识往旁边躲开,企图打碎镜里这副对比烈的画面。
然到一种陌生的尴尬。
这种尴尬在看向镜,发现上面布满洗澡时溅上的渍时愈发烈了。
然后,我听到布料被截断的声音。
她的话轻飘飘的,在一套探视、检查的尝试后,似乎有些可信度。
她说:"可能会有疼。"
阮枝的神有些凝重。
腰被揽住,随后上的束缚消失,是衣搭扣被解开了。
指尖顺着脊骨上爬,让我突然联想到某种生了长足的生在肌肤上爬行的样,顿觉后腰肌肤一紧,哆嗦了一往前躲。
阮枝又看了会儿颈侧那,然后煞有介事地勾开我背后的领,偏往里瞧了,试图将手指从上方探去。
完这,阮枝又收回手,往后退了儿,问:"能自己脱短袖吗?"
我盯着涸的渍神,视线游移,又看到自己发皱的领。
阮枝的手顿在空中,问:"疼吗?"
"赔你件新的。"
我第一反应是回绝。
领被松开,阮枝说:"不太方便,把上衣脱了吧。"
我舒气,"伤在背后。"
我心底又漫上莫名的恶意。
想到那天晚上阮枝在黑暗里亲吻我后背的场景,揣测她见到伤痕累累的肌肤心又会如何。
以及领旁,纤细、修长的手指。
如果阮枝没有突然伸手指,又似抚又似丈量地在我背后划过,我的姿态或许看起来会更自得。
我试了试抬起手臂,刚举到耳边就到背后传来阵撕裂的疼痛,低呼一声。
阮枝的动作很快,以至于我撑在洗脸池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剪刀就被放回了。
镜里的我正面没什么变化,短袖还是松松垮垮地搭在上。
我心里乱糟糟的,像洗手池边缘堆放的药品一样,没空在意她这番动作。
在我快不耐烦时,阮枝终于蹲,摸几瓶药品,以及无纺布和胶带。
阮枝赶紧上前,把我的手压来。
我却突然放松来,百无聊赖地站着,等待她的动作。
说罢等待阮枝的动作。
我偏,见她弯腰从袋里一把剪刀。
阮枝试图抚摸已经褪掉结痂,粉红新生肤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