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就撂一句分手要和我散了,然后微信,手机号全都直接拉黑,消失的净净。”
这可是老朋友了,同样款式的筋她家里攒了很多,满满一个喜糖罐,都是以前大发消费满50凭购小票奖拿的,她从小学用到中。
你要嘛这句话还没问,发一轻,已经被他松松地拢在虎,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漏的碎发一缕缕挑上去。
他用筋缠了一圈,问她。
有时候太阳晒得汗,她就习惯将发散开,筋随手一丢,这一丢,那一丢,有时候掉在地上,有时候在窗台,有时候在他文袋里,大多数况是直接失踪。
明明颜土土的,款式也土土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在拼多多十块钱能买一百。
“扯到发了?疼么?”
意识地用了右手,结果肘弯曲,牵扯到伤,疼得她突然嗷嚎一声。
脖颈肤纤薄,青的血交缠着从透来,汗还未消退,大片白皙的肌肤被撩起一层浅红。
“没有,不疼。”
很多东西,中笔,答题卡,小纸条,他都留着。其实分手那天他气得把东西全都扔去一次,只是后来又灰溜溜的跑到楼垃圾桶捡回来。
微信还是寒假同学聚会偶遇才重新加上的,这一年,他们就见了那一次。
如果她没猜错,筋上应该串着一个金的hello kitty。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她只觉得有一瞬间的哽咽。
秦江雪沉默了一会儿才开。
梁斯翊面上窘了窘。
伤疤还没好呢,就已经忘了疼了。
“秦哥,你看见我筋了吗?”
“没想到你竟然还留着。”
“转过去,背朝我。” 知来龙去脉后他忍不住长叹一气,扫了一椅旁的板。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初中加中,七年了,我觉得总得留什么。”
秦江雪一看这伤就知是玩板摔的。
即使返校的前一晚,大雪天,他在她家楼站了两个小时,她也没见。
虽然早就知梁斯翊就是这个脾气调,但语气还是忍不住的。
2015年的夏天,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他没什么办法,他只能一边骂自己贱,一边从这些潦草的痕迹里,试图拼凑一个完整的她。
又缠了一圈,绑了个低尾,“好了。”
她没得辩解。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却没有笑的意思,漆黑的眸带着些无奈望她的睛。
今晚室外有些,梁斯翊脖上不停汗,糊了一层发,的,忍不住挠了挠。
梁斯翊伸手去摸摸,摸到筋上的装饰,手顿了顿,觉不大对劲。
那年暑假,他们是竞赛补习班的同桌。他坐在外侧,她靠窗边坐着。不知是不是因为被阳光充分滋养,发很快长到了齐肩的长度,上课时总被她扎成一个短短小刷。
指尖带着凉意,但过后颈时,又像在肤上划开一火柴,哪哪都灼,梁斯翊有一瞬间僵。
梁斯翊乖乖照,转过背对着他。
市二中不让留长发,梁斯翊中时期一直是齐刘海妹妹,看起来像一个乖乖的蘑古力。
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不动声地移开视线,只看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