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在那时雪地里向冻僵到失去意识的自己伸手掌的小,想见平日里被人暗自嘲笑羞辱后会主动替自己气摸着自己鼓励自己的小,想见夜里静来熟睡时噩梦会意识喊自己名字,却用又可怜又愧疚的语气试探着自己
团唱上整夜,人们完活都无心休息,满脑想着好好消遣,人挤人地排在台吆喝着喝彩好戏,台人声嘈杂台上嬉笑打闹,这一切好似和廖五凡无关,明明坐在人群里心却生一种深邃的寂寞,转着碗边雪白月光随酒漾破碎成落雪消不见,廖五凡闭上摇又饮一大碗酒。
廖五凡在心嘶吼呐喊,紧紧攥住簪颤抖着手臂嘶哑着气声笑到说不话来,然而随着涌溢峰的狂喜逐渐褪去过后,一沉重的罪恶狠狠锤向廖五凡。
小夫被扯起晃着半酒自己也不知今晚该去向何方,也没挣扎就被男人们带离酒席,路上晕晕沉沉,到了地方被院里的竹狠狠了一嘴巴才清醒了些,原是自己被人抬起来甩墙,失去平衡跌戏班后院的竹林里,听说到了地方廖五凡只觉得自己脚上好似有块大石后坠着,实在酒劲上走不动路,倒在假山旁的大石上就不想动了,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些难受有什么东西尖尖得有些硌人,摸遍了全去找,却在上扎在腰的布带束腰里摸一截簪。
廖五凡好似一被海浪拍醒,浪花褪去现那时淫靡光影,廖五凡攥着这簪只觉得自己逐渐不上气涨到发爆。
对着月光廖五凡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细簪,随着自己无意识的颤抖,簪上花蝶抖动落细尘仿若埋葬一场迷梦。
戏园厢房里灯还亮着,廖五凡也顾不上被发现撵去的危险,蹲着忍吐意,摸着满地黑土乱翻,一碰到簪就立刻捡起来去和记忆里的画面去对比。
一风过,小夫浑一抖从自己忏悔着逐渐变味的思绪中来,醉意上模糊了回忆与现实之间的界限,逐渐引心中压了许久未曾见光的那些臆想。
戏团里三六九等鱼龙混杂,有的是熬不又渴求有个生钱门路的人,一些小官耐不住寂寞私便趁着走戏来卖赚钱,对外称清倌卖艺不卖,实则多的是条客借此拉拢生意。
这是……小礼冠上的彩蝶丝簪!
自己奸污了小,差就要用自己那脏东西小的,太脏了,自己太脏了,竟然还想着暴地毁掉小最为珍贵的纯洁,明明自己这条命都是因为小才苟延残着活来,自己却想着怎么压着小听她如何息如何尖叫如何气恼又不忍心责骂自己,甚至还期待着想让小嫌弃地扣挖着勾自己的叫自己这条脏狗去死……不,小那么温柔,怕不是只会着泪低低地哭着喊自己名字要自己去烧说要洗澡,浑颤抖着甩一句再也不想见到自己就把裹破碎衣里哭诉自己的暴力……
那时的一切都不是梦!不是梦!
夫地扔在地上就没去,昏昏沉沉将睡未睡之时脑走灯似的走过今日纷繁记忆,画面忽得一停一惊雷打得廖五凡一神起来,手脚并用地从石上爬起来翻过来去找刚才的簪。
周旁的轿夫不明缘由看夫一人咕咚咕咚罐装一样狂饮,一个个起着哄要拉廖五凡走去找些更快活的事,比起表面上说着让自己这小兄弟不再绷着苦瓜脸,看起来更像是自己压抑不住一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