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额角,落到角边时混上了新鲜的泪。
许忆思考片刻,摇摇:“我觉得,不算吧。他很喜找我们一起,但哥哥私和我说,他觉得易修平有烦人,还说易修平……”
颜漳失笑,接过一小袋装得满满的饲料:“原来你让我在这里等你,是去买这个了。”
经常来公园倒是真的,可惜不是来喂鱼。这座公园很大,人工湖边有一片很少有人经过的树林,那一侧的湖岸边因为修剪不及时,杂草长得极。
家里的浴室,学校的天台,湖边年纪不知几许的老树树,都有过兄妹交叠的躯和肉相撞的声音。
“我以前……我和哥哥以前,放学后经常一起来这里。在学校很闷,我们喜来这里散心,不过我没有什么朋友,哥哥去世之后也没人可以陪我一起来了。”
他喜和许忆肌肤每一寸都相贴的觉,但凡有一机会都不放过。
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传到许忆卧室的一霎那,许玉咬着许忆的肩把亲妹妹的。
棕的颗粒砸在湖面上,金鱼群翻着蜂拥而上打破平静的涟漪。
“在庙里那个人,他……”
“你哥哥和他关系好吗?”颜漳试探。
她为难的样,说话吞吞吐吐:“我哥哥其实人不错,只是嘴上不饶人,有时候讲话会有些过分……”
她落着光斑的珠里有稚的信赖,颜漳抿着唇,心复杂。
“哥哥说,他觉得易修平神不太正常,其他同学都不愿意理他,哥哥看易修平可怜才不赶他走。”
只有很偶尔的况,许忆实在被他气到不行才会给一反应。
只有那个位置没有。
树荫细碎的光斑落在许忆脸上,她笑笑:“就当是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没有监控。
“易修平,他是哥哥的同班同学。”
“……神不正常?”颜漳脸不太好看。确实不正常,正常人会因为单恋得不到回应而天天跟踪去世朋友的双胞胎妹妹吗。
许忆视线从抢的鱼群上移开,转到颜漳的脸侧,腼腆笑着:“你是第一个,谢谢你。”
假的。
凭什么不我,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意我们的,凭什么只有你置事外。
有时绪崩溃,他会一边冲撞一边掐着许忆的脖质问她。
差被提前回家的父母发现。
许忆有时会觉得许玉有瘾。一开始在家里避开父母,后来发展到在学校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也要,再后来又喜上了这片湖的湖边。
在那次郊游前他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互不退让,许玉要许忆陪自己地狱,许忆只想让许玉一个正常的哥哥。
那天许玉被刺激得太厉害,得比往常更疯,鲜血混着泪和汗溅落在放弃挣扎的许忆上,染红了床单。
“对,哥哥说……易修平有妄想症。”
她抓起床边的相框砸在许玉上,许玉愣了一,满不可置信。
许忆从来不回应他,许玉最恨她不把自己放在里,于是更加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