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他知我在哪里。”她在那张留给李炙的纸条上写了疗养院的地址，如果他能明白她的意思，一定不会丢她不的吧。

        这话好耳熟。甄淖笑了起来，她侧靠在大小的肩膀上，她依旧衣着单薄，轻盈得像只小鸟，柔又冰冷。

        “看我找到了什么。”男人自顾自地在她的发里摸索起来，随后从里面捻几片瘪的花来，薄薄的嘴扯起来，蛇一般阴冷。

        “哈？哪里一样了，那家伙本就是个冷血动，他不会帮你的。”

        “大小给仆人的第一个任务，揪灌木丛里的跟踪狂！”

久没有打理过了。随后，她抱起胳膊，问甄淖要不要和她玩一个游戏。

        “……”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去，合上睡了过去。

        “好啊。”甄淖开始对大小言听计从，因为她发现除了这些上虚无的回应，她已经不能为她任何事了。

        “什么？”甄淖捕捉到关键字，她猛地抬起，却看到一双手朝她推了过来，她猛地向后倒去，踉跄着跌旁边的灌木丛里。

        “喜吗？夹着花的书信。”

        她可能爬树逃走了。狡猾的家伙。

        “……疯。”甄淖从牙里挤两个字。

        “其实我们可以飞去，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不知杨琪琪有没有被卷麻烦里，也不知学校的事理得怎么样了，更重要的是……她不知李炙会不会来救她。

        院里，唐医生走到甄淖画画的草地上，用手机拍了她的“画”。

        那只是一些凌乱的，看不规律的线条，可当他询问甄淖时，甄淖却说那是杨琪琪。

        “放开我。”

        “我倒是很喜，你描在落款的花，栩栩如生，我到现在还保留着。”

        “我来扮大小，你来我的仆人，怎么样？”

        “话说，你为什么要一直等一个叫李炙的人来救你？”

        “他会的。我有他的把柄。”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呢？”

        “脸都冻僵了。”

        两人四目相对，护工尴尬地拽了一把旁的杂草，笑呵呵：“我在除草，有什么事吗？”

        “因为……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怎么睡在这里？”徐毅故作柔和地笑了笑，将手里的围巾又缠了一圈。

        她的前突然飞过一架白的纸飞机，展开之后落几片花来。她想起那棵巨大的树，在她小的时候，她很喜在上面秋千，后来的某刻，她想过把自己也吊上去，但她最终没有，她太怕疼了。

        在梦里，她追着一个影奔跑着，那人穿着裙，一开始是杨琪琪的脸，一会儿又变成了甄琴的脸，然后是徐毅的脸，甄淖哭着哭着就笑了，放肆地大笑，笑得面容扭曲，泪和鼻涕一起淌了满脸。

        “……任务，……跟踪……”女孩儿还在喋喋不休。

        女孩儿的声音再度响起，甄淖回过，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墙角的一片树枝晃动得厉害。

        大小坐在她旁边，举起手在空中比划，透绿的玉镯撞在细瘦的腕骨上，当啷作响。她这样瘦了，是她没有保护好她。甄淖觉得很难过。

        “什么游戏？”

        甄淖的球开始泛红，几乎从眶了里凸来。

        作者的话：这一分我可能会先讲清楚淖淖和琪琪的故事，暂时没有线。可能会有

        “哈？”甄淖垂，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老实说，她没有心和神经病玩游戏，她现在只想知外面怎么样了。

        泛青的枯瘦手指贴上她的脸颊，随后穿她的发里，甄淖被冻得哆嗦了一，她咬着牙，神凶狠地瞪着他。

        “啊――嘶，唔……”传来奇怪的动静，甄淖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她慌张地站起来，看到了蹲在灌木丛里的护工。

        半个月过去了，甄淖在“大小”的指引，已经学会了如何躲开护工的跟踪。

        甄淖愤愤地揪一片叶，无视掉后来自护工的充满疑惑的视线，兀自走回病房里。

        脖上传来柔的束缚，甄淖在惊诧中睁开，在她面前是一张放大的，清瘦又阴郁的脸。

        院里了雪，树叶和草坪都变成了白，甄淖穿着一白的衣，仰着看墙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