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是你真的觉得愧疚的话,就不要再错去了。”
“所以我觉得哥哥错了。”
良久,他俯,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一吻。
他需要冷静一,不能吓到她。
虽然早些时候言妍在医院赶他走,他还是不放心发着烧的妹妹,只能在半夜等她睡着了,偷偷回来看她。
此刻他才意识到,一直以来她顾忌着他的受、容忍他那些格的举动、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他,不是因为她对他抱有同样的愫,而是因为他是她的家人。
完这一切之后,他绕到了床,低凝视了她一会儿。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烧退了不少,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的温度了。
床上熟睡的人儿呼清浅,被把人包得严实,只剩和那双小巧玲珑的脚丫在被外面。少女的睡相十分乖巧,她平躺在床上,偏向一侧,发散落在枕上。
“哥哥的所作所为伤害到妈妈了。我很难过。”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纷乱的思绪,即使是指责,她的语气也是平缓而柔和的,“你在破坏这个家。”
夜半,窗外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言惜安用尽了全力气才克制住心中的暴戾,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他不可遏制地去想如果言惜安不是她的哥哥,她的目光是否还会在他上停留片刻。
“我不知。”言妍微扬起,苦恼地看着他,说:“但我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的。”
言惜安走了。
对于言妍来说最重要的是家人。她的话彻底粉碎了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言惜安中的光黯淡了来。
她温声细语,说的话却轻轻地把刀戳了他的。
女接来的话,又慢慢收了回去。
言惜安压抑着涌上咙的酸涩,低声说,“妍妍也觉得哥哥错了吗?”
朔风裹挟着寒意灌房中,纱帘被风卷起,飘在空中。
十八、观星
言惜安从床底拉个小储箱,拿一双冬袜,跪在地上给她套了上去。接着,他又扯了扯被角,盖住了她的脚。
门被悄悄打开了。来人赤脚踩在毯上,没有发半声响。他看着大开的窗,眉微蹙,走了过去轻轻把窗关上。那人影在窗前倚靠了一小会儿,他似乎想起什么,又把窗开了一条小。
“这样啊……”男人喃喃。
晚安,我的睡人。
言妍房间的窗向来是个摆设,不论刮风雨,她都喜开着窗。她觉得不通风的房间很闷,空气不通而且很脏。言惜安并不赞同她的观,他觉得适当的通风是必须的,但雨了还开窗睡觉容易着凉。
父亲的担心是对的。连他自己都怕这过于沉重的会在某一天破闸决堤,腾涌起滔天巨浪,将这个静立于前的少女吞噬殆尽。
“哥哥,你走吧。”她说。
男人僵立了半晌,灯光打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是一片毫无血的苍白。
那双藏着深沉意,如大海般的眸仍然是风平浪静的,只是,静得一片死寂。
她对他所有的都源于他们二人血脉相连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