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贺树披上风衣,“对了,他们都到了吗?”
浑都疼,几快要结痂的伤又重新渗了血,宋戎抬看着乱七八糟的电线,过了不知多久,他像康复一样扶着路灯吃力地站起,一瘸一瘸地向巷的更深走去。
记得明明已经跑来了,明明都跑来了,怎么还是被抓到了,怎么还是被打了一顿?
那怎么不冻死我呢?宋戎在心里默默叹了气,他低垂着,用手摸了摸校服上的血迹,盘算着该用什么才能把这一的血迹洗净。
跟之前不同,这一次的车门是轻轻关上的。贺树看着车外远去的少年,他不知他的上有什么故事,不知这个应该在家写作业的学生为什么要穿着这样,为什么要现在这条酒吧街上,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来电铃声让贺树回过神,发生了这一茬,让他差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小小年纪往酒吧跑?多半父母放养,是个混,你还上赶这闲事儿?”
“宋,”他借着路灯着照片的草字艰难念,“戎”
“哥们儿几个早到了了,就你贺老师迟到!”电话那的人笑了笑,“今天小爷成正式调酒师了,你赶紧的!”
宋戎不想理她,上的伤被烟熏得疼。他从书包里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放在了养母的手上。拖着疲惫的想要回房躺会儿,却又被生生的拽了回去。
“加班。”宋戎看了茶几上满是烟的烟灰缸,很快又别过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
贺树关上车门正迈开要走,不远的车灯晃过,照亮了周围的花丛树木,照亮了贺树,也照亮了贺
“刚刚怎么把电话挂了?”电话那的人问。
“行吧行吧!这孩也算是三生有幸,碰上了你这么个刚工作的血老师。”
沙发上的女人叫宋小霞,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他原本是个孤儿,后来在冬至被人“好意”捡了回来。
“哦”女人站起向他走去,“今天的钱呢?”
“我是他老师,老师不能放弃每一个学生的。”
宋戎蹲在巷的路灯摸了摸被打得通红的脸,闭上巷里的每幕都在脑里闪过。
“二(9)班宋戎。”
他讨厌学生说一些糊的糊人的词,可是那个人不是他的学生,自己也不是他的老师,或许这是新教师的职业吧,把自己看成了菩萨,觉得自己可以拯救苍生,觉得自己可以教育化一切。
“就以后要是看到这小孩儿你们店了,就帮我多留意着,要是他来了就告诉我一声。”
躺在路上的学生证被贺树弯腰捡起,他翻开看了贴得歪歪扭扭的蓝底照片,伸手抚平照片翘起的一角。
树脚边的学生证。
“他是我学生。”
“那个陆泽,麻烦你件事儿。”贺树指着学生证上的照片。
“二(9)班”
“你就这么孝敬你老娘的?”女人抢过他的书包大袋小袋的翻找着,见一个字儿也没有便指着宋戎的脸破大骂,骂他是个不会挣钱的废柴,是个白狼,当年就应该扔在雪地里冻死了才好。
“直说就行。”
“正从停车场往你们那儿走呢”贺树夹着电话,“五分钟就到。”
“怎么了?我们贺老师开始关心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