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人间很快再次陷无语，赵和忆起白日的事，便主动开：“江总，早上······”

“委屈？”

“阿玉和楚楚不在家。”妻儿不在，宿哪无差。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稻草。

那时她还青涩，初职场混拼劲；那时万家灯火依旧没人为她等候，可是江仲霖不一样。那时的他，妻贤女孝，事业也蒸蒸日上。她犯了错，被上司当众批评至泪满面。她从来不是哭的人，没有人会心疼她的泪。包括她自己。可狼狈之时，总会有更多悲惨。

“还行。”

她寻声而去，楼里的躯隐匿在黑暗之中，指间香烟红是唯一的光芒。

“工作不适应？”

烟雾腾起，赵和望着迷蒙中的侧颜，恍然想起，自己曾经是那么不喜烟的味。

日常跑步健不是为了长命，而是为了躯紧实，穿衣打扮。烟喝酒，虽不沉溺，但也样样拿手。

“平常可不见你这么殷勤。”郁结在此。江仲霖不明所以，他不想赵和对谁是特别的，除了自己。

很久了吧？

“嗯。”声如蚊蝇，她心虚。

“赵和。”江仲霖打断她，“你今年多大？”

“嗯。”他，“很年轻。”

他很少会主动和自己说工作以外的话，赵和呆滞几秒，回过神时他已然离去，只剩背影。还有她的脚边，一支落的香烟。她捡起那只烟，放在鼻尖。也就是那个时候吧，开始烟，开始······凝望他的背影。

男人在黑夜中抬手看表，“还可以回家睡一觉。”

她的回答比刚才弱了几分，里还带有几分委屈，江仲霖怎么会听不来。他笑，“赵和，前路艰难，但无限风光在险峰。”

楼里恢复安静。望着男人又要掏烟的手，赵和大着胆问：“江总，您不回家吗？”

“江总？”

“嗯。”

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心中不再畏惧生死离别。笑看世间风起云涌，也曾以为自己像个侠客，背包拎起便能仗剑天涯。

上了年纪的男人都啰嗦？赵和暗自掐住自己的大，抑制一腔燃烧的怒火，“江总，我这人，虚伪的很。给钱就笑。”

“赵和。”江仲霖烟，冷冷瞥她，“还是那句话，你从不缺惹恼我的本事。”

“还行。”

“嗯。”

“不了，我住的远。”

江仲霖目睹了她被批斗的全程，站在人群后，只字不语。直到上司甩手离去，他才平静上前，喊住上司商谈事务。两人离开的之际，他回，神从她上略过，没有多余的绪。她当时不明，为何心中苦痛远甚上司责备。当夜为了弥补错误，她宿在公司，短沙发上迷迷糊糊，想要熬过一夜。凌晨时分，耳边响起楼梯间关门的声音。

江仲霖转，看见是她并不意外，“忙完了？”

“哗——”急刹车的声音刺耳，赵和捂着耳朵侧首望他，“江总？”

“21·”还有几个月生日，她想了想，补充：“周岁。”

“赵和？”江仲霖的语气透

可陈雨柔走后，幸福确实不见了。赵国安郁郁寡，拖着残疾的躯，一天又一天。她曾经是那么怕死，怕赵国安也不要她，怕这天地间万和谐好，唯她孤苦伶仃，像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