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方苦笑，没有接话，让人以为是默认。

        卫源顿了顿，“若是以前，我可能还能给你讲讲一二。现在，怕是谁也摸不太准太的脾。”

        短短七个字，说的难是四年前皇帝在骏山行养病之事？上面的落款印章――“辞”，正是先皇后的私印？

        卫源语重心长地说：“清方，这些事比你喂死一只猫严重千万倍，不要再提。”

        卫源讪笑，“恐怕任谁被关三年，都会大变吧。”

        毕竟和害猫生病比起来，恐怕推太更让卫家脚。

        ***

        说着，岁寒掏火折，亮灯。

        苏清方表凝重，想了想，将手帕仔细叠好，这回放了带锁的柜里，门去找卫源。

        包括太。

        “清方！”卫源瞬间板起脸，“王氏谋逆，与太、先皇后无涉。这是白纸黑字写在太的册封诏书上的，是皇帝陛的意思。”

        卫源故作轻松地安：“你……也别太害怕，咱们先看看怎么把猫治好。我打听到，城北有个给猫狗看病的郎中，很厉害。你带他去太府看看。趁这段时间太忙，把猫治好，这事就能揭过去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跟我说。”

瞪大了，沉声叹问：“先皇后叫王辞！”

        “怎么说？”

        不是真相，还是皇帝为了给被废弃的长重登太之位扫清障碍的定心举措，这桩旧案都已经由皇帝旨定，没有人可以有异议。

        ***

        果真如此的话，苏清方那天遇到的盗匪可能便是人证。

        卫源其实也已经有不说不上来以前的太是什么样的了。太从众人的中消失三年，仿佛一记忆的天堑，隔绝了过去与现在。只依稀记得太以前在朝堂上平反刑狱的场景，少年意气，也很喜琴乐，不像现在，严肃寡语，喜怒不形于。

        难怪苏清方觉这个字熟，她在椒藻侧殿见到的那幅杏花图，上面的先皇后题字和这个很相似。

        苏清方一边听一边，“谢谢表哥，我明天就去请郎中。不过我也想向太赔罪，可又怕说错话更加怒他，所以想问问表哥，太有什么忌讳的事吗？”

        这是不是就是当年王氏中所说的、不见踪影的皇后手书？

        岂止是这段时间没去，两个月没去了。

        临近月底，月光从方正的窗投屋里，晦暗得连人影也照不清。

        苏清方瞳孔映一亮光，似也回了神，正声：“岁寒，明天去打听一，那天我们遇到的盗匪，被抓到了没有。”

        苏清方不禁蹙眉，压低声音问：“王氏当初真的是谋反吗？先皇后……”

        卫源刚回来更好衣，听说苏清方来找，赶紧招了人来，半信半疑问：“我听说，你把太的猫喂病了？也不对啊，我前几天还看那只猫活蹦乱的，你这段时间也没去太府啊。”

        “上病，速兵以卫。”

        从卫源回来，苏清方又一个人坐了许久。

        该怎么理这件事，变成一个棘手的问题。

        “姑娘，怎么不灯？”岁寒来，见黑黢黢的一片，奇怪问。

        苏清方微微一笑，乖巧回答：“我知的。”

        三年幽闭，只有一只猫为伴，还背负着不知真假的谋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