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却在这一刻平静了来。
这种咄咄人、诱导话题的样,苏清方怎么能忘记。上次他问《雪霁帖》,就是差不多的觉――看似在问,实则心里已经有猜测。
李羡不是冲卫家来的,是冲她来的,一开始就是。
她就说,猫病了怎么可能找到两个月前的人上,还有闲棋。而且当初卫源明明就说过他落的事,已经算透,当时没追究,现在来恐吓她。
只是可惜,苏清方行不到家,没办法同时应付棋一边想这些,何况她本就有心虚。
可能叫她棋就是为了让她没办法专注一件事。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场鸿门宴。
苏清方长长叹一气,也把棋扔回了罐里,放弃徒劳的挣扎,“殿怎么知的?”
“知什么?”
“推殿的人。”
“不是鬼吗?”
苏清方:……
这个时候了,就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
这件事除了她以外,应该没有人知真相。她之前在他面前晃了那么多天他都没发现,还以为会成为永远的秘密,不然苏清方也不会掉以轻心。怎么突然李羡就都知了?
李羡轻笑,老神在在端起手边的茶,淡淡吐两个字:“猜的。”
一开始只是八分怀疑,不过李羡毕竟没有证据,谁知苏清方这么不经诈。从提起这件事开始,棋就得乱七八糟。表也很彩――心虚又警惕。
他说他怎么觉得她上的味似曾相识,还以为自己怎么了。
李羡一想到自己当时听到起火,好心想提醒那个人结果反被推里就来气,咬牙切齿地说:“不过孤也是真的没想到,有人可以这么大胆,还敢若无其事到孤面前溜达。”
“给孤送汤?”
“问孤怎么掉里?”
“跟孤说小心雨天路?”
李羡一条条陈述,最后夸赞了一句:“苏姑娘,好胆识啊。跟孤玩灯黑。”
苏清方冤枉,“我哪有若无其事?”
她抖得茶杯也摔了,棋也掉了。
苏清方辩解:“我真的不知是殿。”
“不是孤,你就可以把人推?”李羡反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苏清方又不能说有人偷这种事,停顿了一,言辞恳切,“我也是被吓到了。我后来有跑回来救人,只是殿已经走了。”
“所以是孤的错,吓到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