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钵那严肃的语气，石大仙人提问，“你真的那么危险？长那么丑。”

        甩也甩不掉，只能暂且妥协，石心里暗暗地想，等日后厉害了，一定把这絮絮叨叨的钵给换了。

        石愣住了，瞬间脸上有些僵，她还以为是捡到什么威风凛凛的攻击法宝，结果这白钵却成天想着救人！怪不得缩在角落里，便宜没好货，她摇将白钵甩落，谁知白钵不慌不忙地重新粘回了她。

        石在心里翻了个白，完全没把这话当回事，揣着白钵与黑钩径直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走吧走吧，你两个没屁用的，我给你们取好名字了。一个叫小白，一个叫小黑。看看能不能唬唬师。”

        “放开，放开！我不要救人！我要劈山断！”石咬牙切齿地甩了几，可白钵始终牢牢地附在她上，似乎还笑了一声。

        黑钩声音如暗般开：“你真是小瞧我了。你日后便可见识吾之锋芒――但愿届时，你不会后悔今日的轻视。”

        石盯着那黑钩看了又看，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并没寄多大希望，“择菜会不会？挑柴呢？”

        凌霜想了想，从锦袋里掏几个铜板小心翼翼放到了钵里，“师妹，师钱也没几个，你先拿去用吧。门在外，记着别老去跟别人化缘，多多少少也要顾些面嘛。”

石试探地伸手探了探，白钵竟然毫不抗拒地落在她，轻轻一震，似乎认可了她的碰。

        白钵突然警告：“此气不浅，莫要轻易招惹它。”

        石看着那小钩，踢踢后，结果那黑钩竟主动脱离角落，慢悠悠地飞到她面前。“这黑钩莫非有什么来历？”她狐疑地摸了摸，忽然，黑钩竟发一丝低沉的笑声，似有若无地传她耳中：“日后若遇恶事，吾便是你之利。”

        就在她转的一瞬间，玉钵忽然发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黑钩也似乎低低冷笑了一声，像是在默默忍受这份耻辱。

        月映看着这一切，眯了眯，消失在原地。

        “怎么了师妹？哪里不舒服吗？”凌霜关切。

        “捡两没屁用的。”

        黑钩幽幽：“吾乃利，用于对抗恶事，怎会去那些…凡俗之务？”

        “你懂的。”石微微昂着，故作神秘地示意着那只钵。

        然而，就在她转要走时，白钵忽然微微亮起柔光，一缕淡淡的仙气从钵中，伴随着一声温和的女声传她耳中：“小家伙，既然我选择了你，你日后若踏修仙之途，须为苍生净世解忧，修得真。”

        石想如果不是因为她不识字，退宗门要写辞信，她现在早已潇洒离去。

        正驮着钵准备离开时，她的视线忽然被一旁黑暗的小件引。那是一只黝黑的小钩，沉默地挂在角落里，不发一丝光，却有古怪的气缭绕，仿佛一张隐秘而危险的笑脸在向她招手。

        着钵，背上背着钩回到了院里，凌霜正在打扫落叶，看到远石回来了，把扫帚放到一旁要去接她。只见石拱了拱上的钵，向她反复示意，就是不说话。

        “哎呀，终于有识货的了。”石大喜，心里得意得不行：“哈哈，这就捞到宝贝了！一定得去跟师显摆显摆！”

        白钵淡然的声音再度响起，“修仙者当济人。你要是嫌弃，那便莫怪我缠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