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谋是吧……解放军的参谋是吧!」
别说是红了。
当深红杂质迅速自半侧视界消失,随后降临的是不同于闷痛的恐怖。
睛已经……
「好好地用妳那只睛看着我!叫妳看着我啊!」
后那人扶着她好让她慢慢跪,一只手发抖着来到她右边,将她又髒又黏的大大地撑开。
球接到空气的瞬间有冷,接着是很不舒服的酸痛。
她用仅剩的右看着哭泣的施暴者。
「就是妳……夺走我心的人……」
神中混杂着愤怒、悲伤与绝望的那个人……
简直……
就是未来的自己。
「我的……梅……」
那是被巨大的悲伤彻底摧残,
「啊……啊……」
被崩溃的现实无蹂躏,
「……啊……」
什幺也不剩的……绝望的空壳。
后来肚又挨了三……还是四的重拳,她忍不住呕吐,酸都卡在咙中间,后那名懦弱怕事的士兵才赶紧找来军医。原本以为会就这幺被打死,可是施暴者并没有继续打自己,而是独自呆坐在充囚房的运输车,双空地望着她。
「梅……」
然后……千代缓缓闭上了右。
她有着一乌溜溜的长髮、黑珍珠般的睛、粉白的肌肤与细致到和常人不同的五官。
对于多数人来说,黑髮黑是稀有可怕的存在。
对于那个人来说,则是平凡到不值一提的小事。
不付多大的代价,只要能让那个人摸摸自己的、拥抱自己的,也就值得了。
如此一来,就算被留在这个孤单的世界……仍然会有面对明日的勇气吧。
崔荻莉上校面向被日映成一片金黄的巨大城墙伸了个懒腰,再打个没啥素养的哈欠,才慢悠悠地穿起副官递上的制服。士兵们在她的营帐前布置桌椅,伙官随后送上早餐。帐里,衣衫不整的梅玛还夹在陪寝军官之间呼呼大睡。崔荻莉多瞄了梅玛外的乳,才兴味索然地走到餐桌前,与三位副官共同享用早餐。
没有培固然可惜,麵条也差人意,不幸中的大幸是肉酱罐的味还过得去。看来不早夺回亚库兹克果然不行哪。崔荻莉了麵条,嚼没几便吞肚。她在心中替自己受难的味哀悼了一分半,再拿两秒钟替手中握着粮包的士兵们打抱不平。然后听着副官们的闲聊,一派悠闲地吃着洒了乾豆的肉酱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