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哥好好休息。”你微笑着应声,手放在门把上,正推门回房。半开的门里,昨夜留的痕迹依旧混乱,空气中还残存暧昧的气息。
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带着惯有的压迫,微微收敛时又似化作一汪不见底的暗潭。
随即便移开了目光,径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远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几位属看见他从会议室来,急忙迎上来,恭敬地低声汇报一项工作安排。
“大哥?昨晚一直在忙吗?现在才回?”
屋因为昨夜一片狼藉,你意识关上推开的门。
就在彻底失去力气的最后一秒,你模糊地到自己被拖车。
“周,我的任期到了。”他语气平静,像是谈论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务,“会调任到其他省会。”
他却忽然停脚步,回看了你一,波澜不惊地扫过那半敞的门,转瞬之间便已将目光从房间移开。
你才意识到重逢不过是短暂的交集。
那枚纽扣原本的归――
他素来如此。
意识逐渐涣散,不再听从指令,仿佛陷了漫长的黑暗。
裴致行了。
今日的不太好喝。一去反倒让你没了胃。
他未作回应,片刻后才轻轻了:“事多。”
男人脸上还带着一夜未眠的淡漠,疲惫的冷掩在深沉的眉里。看到你时,他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视线落在你上那件明显不合的衬衫上――宽大的布料松松垮垮地罩着,掩盖不住的凌乱痕迹,随步伐轻轻摆动,大片的肌肤。
只是此刻,他似乎已将那颗连接着望的纽扣同所有的记忆一并抛弃在了冰冷的垃圾桶中。
并再未多看你一,转离去,背影隐没在走廊尽的昏暗之中。
说不上失落,也谈不上轻松,反而像是被扔在了一个空的空间里,周围冷冷清清的,连依附的边缘也消失了。
这句话落,你一时怔住,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
那双深沉的睛透着看不透的凉意,像是在等待,又似乎并不在意你的回答,微微偏示意,“先回房间吧,注意些。”
换衣服,门上班,刚车不过几步路,后突然有力量将你向后拉,视线骤然一晃,还未反应过来,一条手帕已迅速覆上鼻尖――带着一冰冷的药香,灯光在前变得扭曲、遥远。
你在裴知衍床上醒过来,全赤,只能套了一件他的衬衫,准备回自己房间穿,刚推开门,就看见上楼的裴致行。
着微冷的光芒,将那未的柔湮灭,变成了他前行路上的碎尘。
是陌生的,是不必要的,他生来就缺乏,也没有想要。他应该在意的是如何登上权力的峰,让世界成为他意志外显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