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巨大的声响引林妍和周望上楼,就连躺在房里装病的周万阳也跑了来,周念光牵起韶华,觑了觑门三个人,将四分五裂的砚台推向周远祥。
周念光学过散打,第一个保镖冲上来的时候,韶华就十分机灵地跑开,蜷起来小小的一个躲在沙发后边观战。
他们是要钱,可也惜命,都是练家,自然看得周念光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这周念光再怎么说也是周远祥的亲孙,现在周远祥正在气上不计较,可要是真把人伤了,等人反应过来说不计较谁信啊。
于是周念光以份为饵很容易说服其他董事,推选新任CEO。
白皙的手背上溅了几滴黑墨汁,手心扣着的砚台汩汩冒着,红和黑混合,分不清是墨还是血。
周念光睛不敢离韶华半分,也是没想到周远祥能那么无耻,敢朝韶华手,直冒火气,目赤,手上也不再留力,拳拳到肉。
有了顾虑,手脚放不开,也不知是不是真打不过,到最后都被周念光撂倒在地。
周念光将保镖扔在地上,顺势捡起地上的砚台重重扣在楠木桌上,厚重的砚台开裂碎成几块,桌面也被砸凹陷。
“我看谁敢动!”
如果拥有十几万员工的企业离开一个人就将衰落只能说明这家企业注定走不长远,遑论周氏人才济济,周念光作为CEO确实带领周氏突破关键技术完成转型,但周氏适应新任CEO只是时间问题,本不必害怕后继无人。
周念光另一只手抬起,周远祥吓得闭上,耳边响起不屑的嗤笑声。
隔着张楠木桌,周念光前倾,距离周远祥只一米之远,带血的那只手啪的一拍在周远祥跟前,黑墨汁掺着鲜红血在桌面四溅成花朵状,该是漂亮的形状,却因黑红诡异的颜透着一丝惊悚。
仿佛是看保镖心有顾虑,周远祥厉声斥责,“还不快把人给我带去!”
周念光平日言行举止温文尔雅,保镖还以为和寻常公哥没什么区别,只是虚张声势的花架,稍微上武力就缴械投降,结果自己却被摔了个四脚朝天,冒金星,半天缓不过来。
周念光来势汹汹,周远祥连连后退跌坐在座椅上,“你,你,你……”
和周远祥打交十六年,他不可能没有准备就来到周家。
厉,中寒光乍现,如恶狼守护领地般獠牙和利爪,以随时咬断冒犯者的脖。
任何层的人事任免都关系着利益牵扯,当然包括CEO的选举,大局已定不会轻易更改,周远祥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让他重新回到CEO的位上。
“周氏,还是周家,你都留不住我。”
“归原主,我不欠你们的了。”
一份文件被摔在桌上,“董事会已经选举好一届CEO,即将上任,我不可能再是周氏的总裁。”
都是听命行事周念光没有死手,只是抓着个保镖威慑,快速近周远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