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动作却慢了一步。为首的匪已经意识到被骗,气得怪叫:“尽是些鸟货!” 转回过刀来,怪圆睁,朝轶青劈脸剁。
轶青惊吓得魂不附,急忙侧一,堪堪躲过。那刀尽平生力气从半空劈将来,死死卡在了树里,络腮胡也不,怕人跑了,另一手扯住轶青肩膀上棉袄,用尽力气一拽,只听“嘶啦”一声,布帛尽碎。
瞬间香肩珠圆玉、锁骨玲珑剔透、脯雪腻香酥,一一暴在寒风之中。轶青“阿呀!”一声惊叫,忙去用手合住衣领,一众汉却早已瞧见她里衣束的白帛:布裹得再紧,面两个浑圆的球仍旧被挤压两捧酥的乳肉来,在寒风中随着剧烈的心波浪般起伏,中间一条雪白的乳沟深深向,如双峰间的山谷密林一般引人遐思。
络腮胡笑:“弟兄们,好酒是没有了,好肉倒是到了手。” 一把去抓轶青已经松散的锥髻。木簪当啷坠在石上,轶青吃痛地一声呼,一乌云般的秀发铺散而,疏疏落落半遮住前光。天光早已渐暗,此时暗林树荫里却腾的一亮,却是被人的容照亮的。络腮胡一手掐住轶青巴,她抬,望着那双杏眸里闪烁的楚楚泪光,适才那怒气直钻过爪洼国去了,变作一脸淫笑,呵呵:“是个好货,等咱兄弟们用完发卖了,能得个好价钱。”
同行十二年,不知是女郎——平之在一旁早就惊呆了,吃惊、慌乱、恍然等诸多绪一一掠过心,猛然反应过来,扑上前,不顾死活地抱住那大汉,胀红脸大叫:“兄弟快走!兄弟快——”,络腮胡手肘在平之后脖颈上一劈,平之登时绵绵倒在地,不知死活。
轶青死命向平之挣扎,却被络腮胡抵在了旁岩上,一双黑黝黝的粝大手在她肩膀上抓摸,见就要将她紧紧缠绕的束扯来。急之,轶青叫:“小女今日葵来,诸位碰了,怕有霉运上!” 领那汉哈哈一笑,:“绿林中人哪有那许多忌讳!小娘若乖乖轮陪我们兄弟一场,我们也叫你知知葵的快活!” 轶青更急,死命挣扎,大喊着“不行”,漂亮整洁的新红袄已被扯得表里稀烂,白花花外翻吐着棉絮,兔也被撕得凌乱破碎。
“啪嗒”一声,有东西从衬里掉落了来。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瞧见白玉在灰黑泥土里闪着泽温凉的微光。上面雕刻的幼狼安安静静蜷卧熟睡着。
络腮胡弯腰捡起来:“郎给你的?倒是个宝贝。” 也来不及多看,把玉握在手里,猴急地埋往姑娘雪的颈间舐亲吻,另有几个人也上来,摁住轶青四肢手臂,几双脏手朝她棉伸去。轶青双悬空,用了抵死的力气不断踢打挣扎,最终却是困兽犹斗般无用之功,如一待宰的羔羊,如蛛网中不断挣扎的飞蛾。
恐惧、激愤、抗争之中,她已经觉不到冷,觉不到疼了。
本能地一咬在络腮胡左耳侧,生生扯一大块血肉,直咬得那人脖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络腮胡“阿呀”一声怒吼,反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
轶青紧紧闭上,把扭向了一边。
但那火辣辣的疼痛始终没有落,耳边却“倏”地一声。她疑惑地睁,只见一支翎箭的箭簇不偏不倚,正稳稳在她刚刚撕咬的伤上。其劲力之,直接贯穿了络腮胡的整个颅骨,从右颌又刺三寸许。那人连叫都没来及叫一声,壮硕的躯轰然仰倒。
手一松,白玉雕落在地。
四周一片混乱。匪纷纷往上四窜奔逃,惨叫声此起彼伏。轶青摔落在地上,拽着几块破布掩住,奋力朝玉雕爬去,几次险些被践于乱蹄之,终于紧紧攥住了玉,又继续爬向平之边,抹了把嘴上的血,推着他急切地叫:“平哥!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