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就安全了。”
克里斯安呼瞬间一乱,几乎完全不敢挪动。片刻后,手臂才小心翼翼地加了半份力,轻轻紧紧地拥着你,埋首在你颈间。
你一闭,肚猛地向琴键右方的角撞去。钻心剜骨的剧痛从腹腔猛烈传来。你想撑着走回沙发,克里斯安离开前的姿势躺,但双却再也支撑不住。视野完全昏黑前,有什么乎乎的粘稠正顺着大侧……
不过这次他只说对了一半。你想的不是他。
那力让你一阵恍惚,忽然想起了去年夏天阿列克谢的怀抱,但男人军装上的枪托硌在你腰间,瞬间将你拉了回来。你躲开那块冷的寒铁,主动把往他的颈窝里靠紧了几分。
你垂掩住目光,脸上泛起红晕,用手语比划。
语调温柔缠绵,落嗓越来越轻,到最后几近无声。
女的机拥有孕育生命的神奇力量。但作为一个女,你得先好你自己,成为你自己最好的模样,才能好好孕育、护其他生命。
他没等你说第二次。一只大掌托着你的将你抱起,另一手把你后颈往压,边走边吻,然后小心翼翼把你平放在了窗的沙发上。
但现在,这两个诺言起了冲突。
这个……孩。
你缓缓侧过半,抬起手,一次环住了他的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克里斯安一离开,你立刻起走向了钢琴。那是整个屋里度最合适,且棱角最的。
为了你自己,这个险你必须冒。
你肚里的孩是个暴的产,是杀害你人的凶手的骨血。这个孩——你如果把她生来——每次你见到她的小脸儿,你都会想起那一个个寒冷得可怕的冬夜,以及你在那些冬夜里所受的可怕伤害;你都会想起她的父亲,都会记起,她的父亲是个刽手,是个冷血的屠杀犯,是你最憎恶,最痛恨的人。而她,是这个人的孩。
“宝宝,我……我你。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别生气了,好不好?你是我的,知不知?我你……我你……”
是夜月疏朗,清辉如练。明亮银白的月光从窗洒在少女上,折的柔光晕散在幽蓝的夜里,白亮耀。克里斯安痴痴看了片刻,缓缓欺而上,附凑近少女秀的小脸儿,来回亲吻舐。
,简直是浪费了老天赐予的才华。
浪花层层卷起,夜幕繁星低垂,波涛裹挟着扁舟,几次让你险些沉沦,险些迷失方向。于是,你目不转睛地盯住闪耀在天边的星。它们璀璨如钻,却远没有你心中的那双蓝灰眸温柔明亮。
他愣了一瞬,然后温柔而有力地掐起你的脸。暗室里,蓝灰的底漆沉幽深,墨一片,好似藏了万丈深渊,像要把你生吞一样,尾却在月光晕一抹动人心魄的绯红,长睫微颤,中的愫几近落而。
你答应过阿列克谢,你会好好活去,并且不会伤害自己的事。
屋里没有任何医护人员,克里斯安没法迁怒任何人。他只能怪他自己。
少女后浑绯红,灵杏眸漫开一层滟滟雾气,动作间不自觉地带了撒的媚态。男人瞬间觉得心脏都被她缠绕得密不透风,留恋地在少女额上印了个吻,柔声嘱咐她等他回来,一步三回地了音乐室。
事后,克里斯安起为你倒。你拉住他,用手语比划,说不想喝冰柜里的冷,让他去帮你拿杯温的。
克里斯安回到音乐室的时候,少女在钢琴旁,琴凳的羊地毯已被鲜血洇得红透。
她将会成为你的桎梏,你将被不断撕扯于对她的责任和对她的憎恨之间。那样的你,没法像阿列克谢希望的那样,把余生过得彩、充实。现在的你如果不伤害自己,未来的你就很难好好活去。
你合上,一串串泪珠从角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