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修远总是在她准备艰难地朝旁边滾的时候就用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生生将她的动换一个方向,让她连人带被地到他的怀里。
刚开始,她每次都会抗拒。
顾修远抿着唇,用手轻轻压着路蔓蔓的脑袋,见一切正常,他才松了气,解释:“现在最好不要扶她起来,以免二次伤害。”
落地,那蓝到不真实的天也在她的视野里震动了一,就像被人抖动的画布一般。
“蔓蔓,听话!”顾修远脱而,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熟稔,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唤,就好像是叫了无数次,腔里的每一块肌肉都已形成了固有的记忆,那是属于它们的日常。
“蔓蔓,你怎么样?”
“能看清我的手指吗?”
在倒前的一瞬间,她的脑里想到的竟不是疼痛。
把自己缩被里,裹得跟肉乎乎的蚕茧一般,就探一个脑袋说:“不去医院,吃颗药就好了。”
路蔓蔓不觉有他,并没有意识到顾修远的举动有任何的不妥,只是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不过这对顾修远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等确认路蔓蔓并没有大碍之后,他才抬看向张扬,一手扶在路蔓蔓的肩膀上,一手伸在半空中。
“没必要吧?”路蔓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小事,有什么必要叫救护车。”
从前的她老是容易扁桃发炎,一吃什么容易上火的东西,咙就开始发作。从小到大,她都不知因此发了多少次烧,去了多少次医院了。到后来,她都已经习以为常,只要一发炎,就自己去药店买两粒布洛芬,吞去便是。
上,没有一的缓冲。
可正当张扬拉起路蔓蔓的手,想要帮她站起来时,她的手却被一旁的顾修远一把挡开了。
路修远放在路蔓蔓肩上的手稍稍用力,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她又了去。
他用手背探了探路蔓蔓的额,叹了气:“蔓蔓,听话!”
他们也是有过很好很好的时光吧,路蔓蔓在他的目光里一时失了神。
他总是用两只睛盯着路蔓蔓烧得通红的脸,就好像试图找她昨夜懒得洗脸就钻被窝里的证据一般。
一旁惊呆了的张扬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赶上前来,想要扶起路蔓蔓。
仿佛前的她是个害怕去医院而闹着在地上打的的孩一般。
可和顾修远在一起后,他偏不那么觉得。每次都要把她从被窝里面掏来,裹得严严实实的送到医院去。
“你带手机了吗?最好叫个救护车送她去医院检查一。”
张扬一脸讶异地看着他。
然后又把缩回去,握紧被,朝床的另一去,试图远离他。仿佛这样,他就抓不到她,她就可以不用去医院了。
张扬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路蔓蔓见到顾修远放大了的脸还在朝她靠近,她瞪大了睛,不由自主地说:“怎么又是你?”
我已经躲着你走了,为什么你还是蛮横无理地闯我的世界呢?
“蔓蔓,你怎么样?来,我扶你。”
顾修远似乎并没有听路蔓蔓的弦外之音,他用手掌在路蔓蔓的前轻轻晃了两。
一张焦急的脸了路蔓蔓的视线,将远的天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还没等路蔓蔓站起来,球场上的肇事者飞快地跑到了路蔓蔓的前蹲。
“天真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