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哎,不巧啊,正好撞见宪宗……
“想来宪宗爷是极看中娘娘容貌的,当晚就封了正二品昭容,赐居鱼藻。我就是那时候去昭容边伺候的。哎……我当时年轻,也没见过世面……看侍寝那殿里一片狼藉,还想,这怎么得跟……跟打过架一样……
“第二日我们就发现昭容不大对劲,非但不像京里盛传的那个举止端方的大家闺秀…… 而且……她……哎……整日里呆呆缩在床角儿,浑发抖,要么抠手指,要么捋着发数数儿……一有人靠近,就……用氐语大嚷大叫,扭打喊踢,不许人碰她……
“有时候,好像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然后就胡乱撕扯自己发,在脸上又打又抓,就像要毁了自己容貌一样。
“太医来看过……没用,任何人来阻拦,都会被她咬上一。”
萧官掀开袖,那白亮蜿蜒的伤疤。此时借油灯细看,竟是好几段齿印儿连起来组成的。
轶青阒然,寻思了半晌。
“所以……鄯善昭容……被皇上……临、临幸后,就……就疯了?”
萧官黯然看了她一,没有答话。
“两个月后,发现昭容怀孕了。皇上来过一次,那次……昭容一见到他,哎……多少侍女都拦不住,最后抓伤了皇上龙颜……
“昭容虽因有孕而未被废,但皇上令禁足。鱼藻……本就成了冷,只有我一个侍留了来。”
轶青一默。
“北院王……就是在那儿长大的?”
萧官缓缓了,脸上浮起个哀伤的笑。
“殿五六岁的时候,哎哟……心可呐。昭容失,里嬷嬷都瞧不起殿,动辄打骂,克扣鱼藻衣,殿却还能想着分些米粒儿给庭院里的小鸟儿。别的皇欺负他,辱骂昭容……他都忍着,不哭也不闹,自己一个人躲在一边,去和那些虫儿呀鸟儿呀玩儿。
“当时最困扰殿的,其实并不是被其他皇欺负,而是他母亲对他的态度。他不明白为何他兄弟们的母妃都那么他们,他的母亲却那样恨他。”
萧官垂,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目光遥远,中泪花闪烁。
“我印象里,昭容唯一一回与殿亲近……是殿四岁那年……昭容把这玉打成个长络,把殿叫到边儿,轻轻摸着殿的小脸,里着泪,柔声叫他的小字,那样温柔和蔼……我想,昭容是终于认儿来了……
“殿也哭了,搂着昭容的脖,扑昭容怀里,哭着喊她阿摩敦——妈妈!谁知,昭容听了那称呼,忽然变了脸,把那长络拴在了殿脖上,使劲地拽,又要把孩给勒死!我当时脚还便利,也花了九二虎之力才把孩救……”
轶青惊得微微张开了,但什么声音也没发来。
“那晚上,殿哭着问我,他的母妃为何那样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