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因为那时候他真的不知。两个人难得敞开心扉聊聊天,自己如果再回答一次“不知”,那肯定永远都别想得到她的信任了。
孟生沉默了一会儿:“我对你是......一见钟。”
怀里的人不说话。
孟生只能疯狂说话缓解那种羞耻到快要爆炸的觉,平时灿莲花的人这会儿脑变成一摊浆糊,完全不知所云:“白,你很漂亮——我不是见起意!你善良、贴、可,总之就是很好——”
说完他才发现怀里人的肩膀在抖,孟生撑起,发现白在憋笑。
“白,你居然嘲笑我!”孟生恼羞成怒,立气鼓鼓地躺背对着她,“你别想让我说第二次了!”
“别生气嘛。”白凑过去扯扯他的衣角,“我就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四个字和你扯不上关系。我还以为你是,会算卦算一和谁在一起最好的那种类型?”
“谁要算这个。”孟生不屑地说,“命哪像‘最好’那么简单。”
“嗯?”年纪尚小的女孩还没能理解话里的深意。
孟生转过来,把她抱自己怀里,和她说了一件事。
初涉术数的人十有八九在拿自己开刀完后也看一亲戚朋友的,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对所谓“命运”也充满好奇心和求知的孟生也不例外。再三求证后,他烈要求自己的爷爷要多关心的况,被孟生吓唬后疑心病发作的老人家立刻把老伴送了国某家著名私人疗养机构。没想到大半年过后,放学回家的孟生突然听到了在国的去世的消息,原因是“有心理问题的疗养机构员工在里无差别毒报复社会”。
“很荒谬。”孟生说,“但这件事让我......对‘命’有了新的理解。后来我过了很久才发现,有时候它的安排自有深意,只是人往往被自己的观念局限住,所以理解不了。能永远到趋吉避凶的人也不存在,否则现在地球就不叫地球,而叫嬴家球了。”
孟生回过神来,突然发现白已经保持沉默思考了很久。他怕她想太多,连忙换了个话题:“还是聊别的吧。”
袒心的能力和唬人的能力在孟生上是互补的,一开始他为了转移白注意力说了自己最近帮朋友理的几件事,看她很兴趣的样,又讲了些五鬼运财啊种生基啊之类的,白听得津津有味的,开始问东问西。
“我一直好奇,明明个这么,为什么你吃的东西却不多?”
“练到后面就这样了。如果把我的想象成机,那就是因为转化率,所以需要的燃料不多。”
再比如:
“我还以为你一失联是到地底去了,原来就是手机没电了啊。”
“地底。你是说去地府办事还是当摸金校尉?”孟生笑笑,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你要说后者的话,我上大学那会儿还真被人求着去帮过忙。”
白睛睁得圆圆的:“真的吗?像小说一样。”
“嗯。不过我没去,就是帮忙找到地方,然后保证他们都能活着来。”孟生说,“当时我在墓的地方,等他们来等了四个多小时,快睡着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响动,就回往里面看了一,把我都给吓着了——里面来的不是那几个去盗墓的,是好几个穿着旗装的‘粽’。”
“啊?”白突然觉背后凉飕飕的,皱着眉害怕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还真有僵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