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谁又能料到呢,他们也没有选择。”叶觞说着,突然想到了叶家村:“对了,你们晓得叶家村的况吗?”
柳无依的声音很轻,声线也没有丝毫波动,叶觞却听的浑一震,回神了。
“少夫人。”
“没有听说过。”听到“卖前”几人中有些迷惘,他们当中许多人已经在林府度过了十几年,有些还是林府的家生,因此对老家他们大多已经淡忘,怔了一会儿,几人皆摇了摇。
“不是才收了粮?”叶觞的疑问被家立刻堵了回去:“是收了粮,但他们说今年粮税比往年了一倍,本来就欠收的厉害,交了公粮他们本不够吃,不买的话冬天都熬不过了。”
“我可以帮你,你说要打听什么,明日我让人去打听。”
叶觞听的心惊。
几个家你一言我一语,抨击声如雷,他们很生气,气上位者不顾民生艰难搜刮民财,也气老百姓麻木,任人宰割。
叶觞听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批判,只是心苦涩。她能理解那些庄稼人,常年饱受饥饿困扰的人本没有力去批判什么,为了活去他们就已经用尽全力,哪怕仅有一丝希望可以种粮,他们就会不计后果的投去,只是谁也料不到最后赋税会提罢了。
“就是,若我碰上这样的事直接撂担,老不了,去卸货说不定还能得几个铜板呢。”
老百姓如今的境况就是三月前她的境况,在饥饿和贫穷面前,她尚且饱读诗书,却也只能落个卖的场,而这些家习惯了依附林家生活,便反过来痛斥百姓麻木,但纵观他们也没有能脱离林家谋生的办法,在她看来都是一样麻木,只是一个麻木的受苦,另一个麻木的安乐。
这个回答是意料之中,叶觞底的光彩彻底黯淡,她对老叶家没有多少归属,但还是存有谊,特别是她亲自照顾长大的妹妹。先有旱灾后有蝗灾,也不知仅靠她卖的二十两够不够一家人熬过今年。
“就是说,忙忙碌碌一整年到来图了个啥?还是我们好,至少我们兢兢业业活,主们不会缺我们一饭,他们兢兢业业种地,却连糊都困难。”
“换我的话叫上乡亲们去官府门前闹,这么艰难凭什么还提粮税,大家说是不是?”
来人正是刚刚对完账册的柳无依。
“叶家村?”
“就是我卖前的老家。”
后的家立刻福,叶觞也止住了步。
叶觞伫立在门前,瞳孔倒映朱红的大门。这个大门把她和外面的世界隔开,她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到偶尔从外面飘来的几声闲言耳语。
几人受若惊,大家都是才说谢谢什么的!大家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远远走来的二人时止住了。
柳无依没有看家,她挥了挥手,叫家各自去忙碌,随后看着叶觞,仍是面无表:“你想打听叶家村?”
明明只是一门,她却再也提不起力气去打开,咫尺之遥,却是此生无法跨越的鸿沟,这便是卖给她套上的无形枷锁吗?心似乎憋了一气,叶觞凝视了一会儿,转:“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
少夫人过来只是特意与她说要帮她打听家里?本来很平静的心,突然涌动一涩意,神复杂的看着前的女,刚刚此人在账房里还用非常尖锐的言语去中伤她,贬的她一文不值,现在又!
叶觞被突然现的柳无依吓了一,听她这么问,意识就了。
既然如此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