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抚摸着其中一，刻意用了些力气。

        顾谆依旧没说话，只冷冷望着她。

        但她那个无能的前夫，愚蠢、短命，连收尾的活儿都不好，反被顾谆抓了把柄找上门来。

        他不可抑制地回忆起刚刚的场景。

        年轻的公意识抿紧了嘴巴，面上薄霞晕染，偷偷用余光觑着面前的姑娘。

        本来，顾大人的样貌倒也勉算得上赏心悦目，偏偏这种时候就会摆一副死人脸，大好的气氛被他搞得和刑讯一样，真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长公主瞅了他一。

        清河县主不可抑制地心了。

顺，被抓住把柄不得不在这儿“服务”男人的活已经是奇耻大辱，更可恨的是，明明是这人提的要求，现在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给谁看？

        满园。

        青年半垂着，安静地舐着姑娘掌心的茶汤，如瀑长发从肩落。

        清河县主冲他翻了个白，有心扔他就此离去，却终究有所顾忌，愤愤上前扯锁扣，把钥匙丢给他。

        那位殿俨然找到了心之好，这会儿恐怕都不记得顾谆是何人了吧。

        清河县主再一次痛恨起自己那个短命的前夫。

        靖安没再为难他，茶盏适时送到他面前。

        “……”顾谆挣扎了，发觉上缠着的锁链纹丝不动，遂皱眉：“解开。”

        她倒不是怨恨自己青守寡，毕竟现在的日比以前逍遥太多，但偏偏，丈夫死后她才得知，前院里还藏着个从大理寺截的、因主家牵连本应狱的貌小。

        黎穆微微颤了颤。

        可榻上的人却仍止不住细微颤抖，不知是冷抑或是疼。双手被衣带捆缚在后，赤的肤上散乱红痕，楚楚动人。

        于是年轻的公挣扎着闭了闭，隐忍着羞耻地缓缓俯来，驯顺地伸尖。

        长公主不为所动，颇有耐心地举着茶盏。

        他有些迟钝地望过去，便见靖安重又坐到他前，手中的茶盏已改握为捧，换到离他更远的左手上，褐的茶汤在她掌中摇曳。

        说实话，疼痛倒是尚能忍受。黎穆甚至觉得，若只是疼，就是万幸了。

        “……”清河县主低声咒骂：“没人要的老男人。”

        密室的门重新合上。

        ——————

        清河县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嘲讽：“有顾大人这张脸镇着，我实在常常以为自己不小心了大理寺监牢——顾大人的同僚知你为刑官，却更想囚犯吗？”

        这炭盆委实太多了些。长公主暗暗皱眉。

        黎穆启唇饮，上唇刚刚碰到杯，她的手却挪开了些。

        长公主屈膝而坐，调整了位置，让他恰好能够伏在自己膝，顺手拨开他后散落的发丝，完整颈侧的红痕，手指轻轻摩挲而过。

        光天化日之，长公主令他一褪去衣衫，手中的柳枝如臂使指，不肯放过任何一可疑的红印，不惜反复鞭笞垂问，直至新鲜的鞭痕彻底覆盖住先前纵的痕迹。

        “有劳县主了。”解开束缚换上衣服的顾谆又成了那个温文有礼的京城郎君，不气不怒，滴不漏，“也请县主放心，大理寺监牢不是人人都去得，不会有旁人发现县主的秘密的——只要您愿意守如瓶。”

        彼时遍鳞伤的少年蜷缩在她脚，只小心翼翼拽着她的袍角，连求饶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清河县主愤愤看着衣冠齐整的顾大人，本着自己不开心谁也别想兴的愿望：“即便本县主守如瓶，大人又何时见过长公主殿吃回草？”

        虽然一句话没说，他却离奇般明白了她的意思。

        ——虽然，在令智昏这一上，她似乎也没有五十步笑百步的必要。

        或许是帐中温，引得杏苞绽，诱人的甜香弥散开来。

        顾谆转过，神晦暗望着她，“……这就不劳县主心了。”言罢，拂袖而去。

        长公主叹了气，走到一旁，提起炉上的壶斟了半盏茶，亲自将人扶起，茶盏送到唇边。

        黎穆骤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