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仕朗看他变成商务人士的模样，说：“没想到你以前是这样。”他谈起自己，释怀地笑，“我十九岁像个傻一样被甩。”

        梁立棠了酒楼一直低手机，有些尴尬，又：“去我朋友的地方，怎么样？”

        “你主。”

        梁立棠原来才是那个局外人，他看戏地一声哨，说：“金童玉女。”

        “为什么突然回来了。”邓仕朗问。

        梁立棠决定不开车，打的士带她去中环。他们没有停在兰桂坊，而是一座摩登楼，直达台。姚伶一去就有奇怪的直觉，她跟着梁立棠去吧台，果不其然见到了熟人。

        姚伶低喝酒，不理睬。

        “现在，去兜兜风。”

        姚秋萍在香港开茶餐厅老板娘，从早到晚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最近生意回温，比前几年差一，但收况也算说得过去。姚申和谈了谈他们在意大利的况，两家人聊得很。

        车停来，他们一家人把行李运到民宿，对秋萍的儿说打理好就过去找他们。他们暂住在弥敦，虽然亲戚在，但一家人也不好叨扰别人的住所，所以订一个附近的民宿，维持两个星期，之后他们就会过大陆。

        邓仕朗看见他旁边的姚伶，有一瞬惊异，然后问梁立棠，“这次来喝什么，还是老规矩吗。”

        姚伶脆：“都是十八九岁的事。”他们现在已经二十四岁。

        “现在吗？”梁立棠难以置信。

        “中同学。”姚伶回答。

        邓仕朗还是：“你没回答我那个问题。”

        “去哪？”她问。

        “行。”邓仕朗望向姚伶，问：“这位女士呢。”

        “Hayden，好久不见。”梁立棠打招呼。

        “我们都是老古董了，你看两个年轻人不声的。”姚秋萍的老公打趣，对梁立棠说，“带Rosalie到维港转转吧。”

        秋萍的儿叫梁立棠，跟姚伶一个年纪，可他们见得不多，话题聊得也少，对彼此不甚了解，都是从亲戚中互相得知况。他把他们载到这里就撤了，等到晚饭时间，他们一群人在酒楼聚起来，姚家三个人，秋萍家三个人，同坐一桌吃饭聊天。

        姚伶坐来，“长岛冰茶。”

        她近距离看，看见邓仕朗成熟了不少，上休闲黑衣，里面白T恤，不再是穿校服的模样，随便穿一穿就显得。他调酒技术娴熟，给梁立棠调了一杯颜很漂亮的鸡尾酒，她的长岛冰茶就像柠檬茶一样普通。

        梁立棠听他话里有话，朝姚伶打趣，“你还说你不是femme      fatale。”

        姚伶无所谓，她看梁立棠起立了，也站起来披上外套跟他去。

        “探我同我屋企人。”梁立棠补充。

        梁立棠聊起来，“还好吧，我十九岁是个MK仔，非常subcultural，左边两个耳，右边耳骨又扎一个，从旺角搬到弥敦就正常了，环境真的很重要。”

        梁立棠恍然，“你们认识啊。”

        姚伶哑然一笑，她是femme      fatale，埃尔曾经给她讲过这个词，法语，蛇蝎人的意思。她攀不起，笑说，“你想多了，装的。”

        “我都可以，反正我看你也想去玩一玩。”

煌。

        “她是我的ex。”邓仕朗毫不避讳。

        邓仕朗明白了

        姚伶知他在问自己为什么回来，说：“探亲。”

        “我？其实是你给我一种femme      fatale的觉，我怕我这个小人不能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