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他的发,他的面容却有些晦暗。
“回去吧。”叶正仪阖上睛,用尽了全力气。
免疫系统疾病,又称不死的癌症。
目睹父母相继离世,他被自己的姑姑一手抚养长大,从小经历生离死别,叶正仪的心总是不安的,他迫切的需要对方证明,是永恒的,是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
叶正仪会叹于自己的幸运,他暂时没有免疫功能紊乱的问题,多年前,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他周围许多同龄人展现了跟家族里天差地别的思想。
他们说:“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家里还要手自己的婚事?”
“对呀,我是丁克,觉得生育特别麻烦,费心费力,不如把人生的重放在自己上,好好享受生活呢。”
叶正仪觉得他们说的没错,回来之后,他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却被自己姑父冷嘲讽,说他读书读傻了,以后后继无人,列祖列宗都无法安宁,这是大不孝、大不敬之罪。
他跟自己的姑父经常发生争执,他都是恭谨冷漠的态度,他的姑父则会以一种在上的姿态,拿老掉牙的说辞来威胁他。
“你到时候就明白了,老了膝没有女,是一件多可怜的事。”
叶正仪对他的话并不在乎,直到他二十八岁的时候,他边的上司、同僚、朋友,陆续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可能婚姻生活不幸福,日还是照样过,但他们的中经常会现一个词。
孩。
命运不允许让他拥有自己的亲生女,固然青年时期已经淡了生育这个念,但每当真正失去,人才会有后悔的时候。
叶正仪见到他们血脉的延续,甚至有种嫉妒的心理,他这个人太容易陷反复的纠缠中,说不清是嫉妒他们因为孩获得幸福,还是仇恨于自己的世。
他注定要比别人辛苦太多,为了缓解自己的不甘心,弥补生命中注定缺失的一分,叶正仪将倾泻在了自己的妹妹上。两人相差十五岁,他在封建时代,确实能她的父亲。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
他还是迷失了自己心,在日常相的滴中,无法幻想她离去之后的日。叶正仪如果是一个合格的哥哥,肯定会期盼着自己的妹妹有好的婚姻,与佳偶携手走教堂,获得上的圆满。
可他是多么痴狂、多么自私的人啊,只是这样设想着,就觉得心力衰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孟姜女能哭倒长城,他也能用嫉妒的泪倒满长江。
那即将商谈的婚事,将成为他试探她最好的方式,如果真的这样着他,就再为他退让一些、再为他牺牲一些吧。
克己守礼,守心明。
叶正仪想,他再也不到了。
打开了潘多拉的盒,望的果艳滴,甜蜜馥郁的香气会浸透他的骨骼。正是因为太在乎,才不敢再近一步,如果自己无法脱,她还那么年轻,再把恋转移给别人,自己该怎么面对这绝望的现实。
他想问她:“你是仰慕我,还是想成为我,你对我真的是男女之间的吗?”
但时机未到,话语难以。
叶正仪不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