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主选择杀死她，那她愿意。

        澹台依叶转手扣住婵助理的手掌，琢磨着几个小时前刚刚学会的十指相扣的动作，她喜这样的握手方式，一种生理直觉地喜，就像她喜看婵助理的。

        “博士，对不起。”

        如果与恨的终都是极尽的思念与在意，那与恨又有什么分别？

        “陪着我就好了。”

        “可是婵助理，你只有一个，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我有比较剧烈的绪波动的，也只有你一个，我并不想毁灭你，我只想……嗯……拥有你。”

        系统又凭什么把这样的定义为恨？

        她终于定决心地回答她：“好，我会陪着博士的。”

        而明天，会好一些吗？

        “婵助理不要哭了，我会有心疼。”澹台依叶摸着心，婵助理的样……让她的心脏有不舒服。

        婵皙把选择权交给前人。

        “婵助理，什么是恨？”

        ……也许，她早就察觉了不对劲，只是今天才爆发吗？

种觉和波动是什么，所以我应该对婵助理有什么样的觉？”

        今天了好多泪。

        赤诚的话扰乱了闻者的心。

        “博士，我要怎么，我应该怎么？”她喃喃自语，把今夜的迷思诉诸于，前的温填补着心的空缺，让她忍不住眷恋和沉迷。

        “博士应该恨我。”像系统识别和定义的仇恨值那样恨她。

        可偏偏前的女人只是平静地说了想拥有她而非毁灭她。

        “比起恨婵助理，我觉得我更想婵助理。像你说的那样，我希望说的那个时刻，我和婵助理是在一起的，我们应该是一直在一起的。”

        “恨就是想要报复我，毁灭我，甚至是我的生命。”

        婵皙着泪，没再回话，只是静静地抱住前的人。她也想控制住泪，可只要想到自己曾经过的事，只要看着前依然相信她的人，这种只有她独自一人明白前因后果又独自承受善意的自我折磨，就剖开了她的心脏，绵绵的悔与迷茫，只能借助泪纾解。

        泪终于随着她亲的承诺而终止，她的也许比她的大脑要更了解自己。只是泪虽然止住了，但涩的眶还是提醒着她：

        婵皙扣紧前相交的手，嘴唇张开，想要回些什么，却发现无言以对。

        婵皙觉自己的心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这不是来自德的审判，而是来自她的自我审判。如果这个过程再激烈一些，甚至女主危及她的生命，她都能把这些解释为任务需要。

        平静清冷的女声、简单的诉求，却又再一次让婵皙鼻一酸。

        ……与恨的界限，是什么？

        婵皙捧起澹台依叶的右手，往自己的脖颈上送：“比如，博士可以现在就用力，扼住人最脆弱的颈动脉，结束我的生命。”

        她有一些恍惚，望向澹台依叶的睛，脑中的电音依然提示着仇恨值平。她还应该相信说这些话的人是在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