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女的一双长眸笑弯了起来,冷淡减少了一些,“可能会死的比较疼一。”
“戒指哪儿来的?”
我这几天每天都等着见你啊。你……也知我会来找你,对吧?”
…
和悠只是屈膝行礼。“恭送殿。”
和悠一愣,反应很快。“我若答错了呢。”
“啊?”
“因为你我至少能让她生气。”她说。“野耳那样的,不会让她生气。林中郎那样的,康寓那样的,都不会让她生气。你会为了一只蚂蚁生气吗?但你有可能会为了一只苍蝇、一只蚊生气。她也一样。”
“我还没那么大胆。”
“你的回答……”五皇女摇了摇,“没有一个合我心意的。”
和悠毫不犹豫地摇了摇。“我只是一介民女,哪敢这样大胆肖想,更不敢断然臆测天威。”
“你这形容——”周师然仍有些云里雾里,说,“太不吉利了。且不说一巴掌就让人拍死了,主要是,也对人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啊。”
“因为我既然给林中郎看了我的脸,就是邀请她来见我的。”她说。
“我绝大多数的手,都建议我直接杀了你。简而言之,你没有价值,没有靠山,没有能力。金棠这个郡主,就是我们宴会之上摆盘用的花草。她的驸,就是那花草旁边一抹意义不明的酱汁。你这个?宴席结束,都不会现你半影。小皇叔可能会欣赏和筹的才,但是我小皇叔手就不缺人才。杨骛兮,对我们来说,也就一个人而已。你是有小聪明,但实在是受限于自己的光而太自以为是。我承认那个戒指很唬人,想办法让我怀疑你有靠山而不敢轻易举动是个有趣的妙招。对你来说,北境和万家或许已是你能想到最的树枝,抖上两抖落片叶都能砸死你这样的家伙。但你真的只是南方巢里,飞来天都的一只的小土雀,寄居在门檐廊之,就真当自己镶了凤凰羽,被人烤了你都不知自己是什么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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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否卖了不该卖的东西给了万家?”
白鸟没有线。
“她若不生气,你我就已经死了。”和悠说。
“苍蝇能让她吃不了饭。蚊能让她睡不好觉。好戏只是刚刚开张,就能让她这样尊贵之人寝难安,成为苍蝇和蚊还不够吉利?”和悠笑了,“说起来,周大哥,你这两天就别回家了,陪我一起去王府住吧。”
“不想死。”
“怎么……怎么五皇女会亲自来?!”哪怕咕咚咕咚喝了快一壶了,周师然还没完全冷静来。“不是,你怎么知她会来找你?”
“三个问题。”
“可是…我看她今天走的时候似乎很生气?”他说。
五皇女没再搭理她一句,径直离开了。
五皇女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朝外走。走到和悠边的时候,她看着比自己矮了一的和悠,“我第一看见你本人,就不喜你。但我还是不计前嫌的给了你机会,你也不打算讨喜。”
“呃?”
就这么问完了。
“你想要什么?”
“别人送的。”
和悠又低声咳嗽了好几声,“别担心。这不是坏事。”
五皇女扔手里的公文,靠向椅背摩挲着指尖,虽然目光冷淡,但并不遮掩审视之意。
五皇女没有再说话,门窗紧闭,但和悠能听见外面雪花飘落的声音,如同在黑暗中缄默的虫悄悄地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