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地说:“原来是养猫用的。”
“三百多年前,族长有一只猫猫,很是喜,每天都要陪它玩,给它喂,给它洗澡,而寒院,就是他专门用来养猫猫的。”那年族长五岁,卫禾九岁,或许族长本人都忘掉了和那只猫有关的记忆,而卫禾却印象深刻。
“那只猫很不乖,一到发期,就整天喵喵叫,夜里闹腾不休。”
“我让族长给它找只公猫交,省得它每晚叫,扰人清梦。”
“可等我找来公猫,它却百般看不上,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都怪族长,把它养得过分惯。”
“当时啊,光是伺候它的人,就有十多个,给它衣服的,给它猫饭的,陪它玩耍逗乐的,给它洗澡的,陪它睡觉的……”
卫禾闭上睛,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旁人却喋喋不休:“后来怎么了?”
“那只猫现在还在吗?”
“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卫禾禁不住他们痴缠,只得说:“后来啊,这只猫被外面的小公猫,用几咸鱼勾引走了,翻墙溜走了。”其实,这个结局,是卫禾心中的完结局,可距离现实太遥远,甚至是完全不符合实际的。
十多个人伺候猫猫,要是猫猫真被外面的小公猫勾走了,那她们还怎么活?
所以,她们会用各种手段,来约束猫猫的言行,比如说,阵法,禁制,比如说,全天候的陪伴,又或者监视。
猫猫到了发期了,就会乱跑,和小公猫私奔,这可怎么好?
为了永绝后患,她们请来了兽医,把猫猫绝育,外加阻隔它的,用某种秘法,这样一来,它就再也没有发期的困扰,再也不会闹了。
族长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知,只知他心的猫猫,被她们折磨得很惨,甚至于,在手术过后,都不给他抱了,也不肯再亲近他。
五岁的族长大发雷霆,把那群欺负猫猫的坏女人,全都换掉了。
可气息奄奄的猫猫,对人间已没有了留恋,它会用怨恨的神,望向年幼的族长。
就这样,猫猫绝死去了,而族长,就这样失去了自己心的猫猫。
这其实是个悲剧,而卫禾,则是那个偷偷令阉割猫猫的人,原因很简单,猫猫每晚叫,很闹人的,可偏偏族长每晚都要陪猫猫睡觉,而卫禾又是族长的贴男仆,族长被猫猫闹,可谓是甘之如饴,那么卫禾又怎么甘心,每晚都被它闹得睡不好觉?
卫禾行忽略了,幼年的族长很善良,看他睡不着觉,就会让他暂时去偏房睡觉,禁制一开,他就不用被猫猫打扰睡眠质量了。
只是,彼时的卫禾很是上,很有上心,本不想离开族长,因为族长的贴男仆的岗位有很多竞争者,他本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一时松懈就被别人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