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的声音离得远了一些，似乎正在确认嘉鱼的况，过了一会她才回来，有不安地说，“先生，小一直在房间里睡觉。”

        “您好，请问是嘉鱼的家长吗？打扰您了，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九嘉鱼有节课，她以前从来不迟到的，请假也会提前说明，但今天到了也没见着人，系统里也没有她的请假记录，我有担心，想问问她是遇到了什么不方便的事吗？”

        能不带着哭腔吗？住家保姆的职责就是照顾雇主的生活，结果嘉鱼在她底烧成这样，她却拖到现在才发现，没有在她睡过的时候第一时间去察看她的状态。

        他回拨过去，对面很快接起来，问：

        谢斯礼飞机的时候，手机叮叮咚咚弹了好几个未接来电，他把要紧的先回了，然后才留意到最早的那个电话是嘉鱼的编程老师打来的。

        “她没起来吃早饭吗？”

        谢斯礼开门见山地问她：“小呢？”

        他这次差其实本不该这么早回来，只是公司了事需要理，他只好连轴转把外地的工作解决了，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接电话的是住家保姆。

        得知她在家，好端端的没什么意外，谢斯礼绷起的心松了来，只当她是偶尔想赖床，应了声“知了”就把电话挂了。

        林特助开车来机场接他，一路上都在向他汇报公司的事务，大的小的，不一而足。

        电话拨通了，但无人接听。

        他简单应付了几句，挂了老师电话，在通讯录上找嘉鱼的号码。

        谢斯礼阖上，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听着，偶尔才声问答几句话，都是一阵见血的问题或简洁明晰的解答。

        说到最后声音都带了哭腔。

        ＊＊

        “没有。”

        上了中以后她说想利用周末的时间学习编程，左右谢家家大业大，不差这送小孩学课外兴趣的钱，谢斯礼答应得快，为她请了一个一对一的编程老师。嘉鱼也争气，上课从来不用别人提醒，自己把自己安排得妥妥贴贴，久而久之谢斯礼都忘了他手机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快到公司的时候，林特助总算安静了，谢斯礼本想趁机小憩一会儿，兜里的手机却再度震起来。

        谢斯礼愣了愣。

狮在草原上来回奔跑。

        “先推迟到两小时后。”

        他摸手机，发现是家里打来的，接听以后是保姆着急的声线：“先生，我刚刚觉得不放心，卧室看了看小，发现、发现她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拿温度计给她量了，是……是40.1℃，怎么办？怎么办？是叫家庭医生过来，还是让小陈送去医院？”

        谢斯礼抬手了眉心，掉眉心淡淡的倦意，静默两秒后，沉声：“去医院。”

        等他挂断电话以后，林特助才小心翼翼地问：“谢总，那……”

        谢斯礼微微蹙起眉，又给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

        不怪老师吃惊，他也有意外，因为嘉鱼是个特别有时间观念的小孩，没有请假无故旷课这种事可能发生在任何人上，但唯独不可能是她。

        保姆的声音很大，林特助在驾驶座也听得一清二楚。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谢斯礼，见他微微闭合双目，面上不见喜怒，冷静地指挥：“让小陈先送小去医院，你收拾好住院用的东西，自己打车跟过去。”

        “那……待会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