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瞧着几次阻止却拗不过母女俩的持,便只能依从了她们去。
然后又在这周围瞧到了一缕若隐若现的黑气。
舅父面有难,最后在吴母的劝说同意了此提议。
她略觉有些不妥,却不知不妥从何来,便收敛心思再不多想。
行李放后,人也离开时,吴真匀便对娘说:“娘,我瞧那表妹脾气极大,也不愿认我们这门亲戚。待过些日我去城里寻个活计着,等存了钱银便搬去。”
母女二人于傍晚时分了黄府。
吴真匀瞧着也跟了上来。
吴真匀只当没听见,只因她自打了黄府以后,便觉不大舒服。
黄小仍是不待见她们,却也勉为其难接受了爹爹娘家这门穷亲戚。
吴真匀脾气也是爆,当即说与娘在府上不白住,她们同人一样活便是!
舅父闻言立即不悦呵斥:“汝儿不得无礼!这可是你姑母与表,快问好!”
“你执拗,真与你爹一样!放着好好的富贵不想,偏要那穷人!”吴母骂:“我不允!也不会搬离此!你死了这条心吧!”
生得珠圆玉的,也是俏丽可人。
既然要人抵那吃住宿的,当吴母便挽袖收捡一桌残羹。
“切!我可不想认这样寒酸的亲戚!”
吴真匀当即忍不住要上前理论,却是被吴母疾手快拉住,赶紧打圆场,“世玉,若是打扰了,便借些银我们母女俩自行寻个地方落脚便是……”
“娘啊!”
吴真匀气得脚也无用。
好东西,抛弃原妥妥陈世一个!
舅父脸上挂不住,又呵斥了一番后,赶紧提女儿了歉,然后吩咐人先带了吴真匀母女俩去歇息。
黄府的富贵叫自小在镇上的母女俩略局促,也叫那闻声而来的黄小取笑嘲讽:“爹,你给些银打发了便是!作甚一定要养在府上呢!”
她年岁虽小,可却因自幼便有些神通的本领,已经是分辨得来这府上是有些妖邪之气的。
舅父一答应,“那是自然!哪怕匀儿不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吴真匀临走时回,只瞧到她的舅父正在好言相劝着黄小,举止间甚是亲昵。
黄父安排吴真匀跟在黄小边伴,却遭了黄小的反对。
可料想到舅父本就不仁义,如此黑气她却也没放在心上。
“他十五年都没回过家乡,从前那样的骂名在,何惧这小事?!”
如此,吴氏母女可算心安长住。
“只是匀儿年岁小,我盼着四弟能让她继续读书,待课后回来杂活。”
母女俩倒也不嫌弃,寄人篱不可挑三拣四。
舅父给她们安排的是一简陋的住所,便也是人房。
吴母却是摇:“此番投靠你舅父也是娘家人都知晓的事。倘若我们搬去的事传去了,叫你舅父如何在家乡立足?万万不可!”
黄家小礼汝仍旧不改嘲讽嘴脸:“由着她们去呗。如此也能叫她们名正言顺的住来!”
吴真匀吃着饭菜,珠却四张望着,叫黄小骂了句:“果然是不懂礼数的村妇!”
晚膳四菜一汤,没了主母的黄府女主人便只剩了那年纪小的黄小。
舅父黄世玉盛款待,早在书信里得知来意,也是:“汝儿跟真匀同岁,倒是日后可以作个伴。四你就在这府里好生呆着。从前我无法过多照拂娘家人,如今却是无人再阻止。你们就将这里当成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