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说，她生了我。”她只能说，“你怎么比。”

        他就忘了，她为什么、想什么、什么、要什么，全都忘了。

        他终于有反应，将她两条小别：“不想。”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把这些“其他人”视为自己的一分，凭她的能力和格，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很好，本不需要找他。

        急切摁住她的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从裙摆探去，抚摸细腻腰线。好瘦，养了三年，似乎没有任何成效。

        他记不住名字，但不会允许他们再给她添乱。

        季允之这么一想，也不说了。

        季允之知她想说“但她对我很好/不错”，然而因为他清楚她母亲过的事，她没有底气说了。

        他盯着她，慢慢笑起来。

        一一明显有些慌乱：“付不是只看那些东西的！”

        “逗你玩。”

        死不改，还是哪里都有。

        “这都能但是，我居然不可原谅。”

        小可怜，是多么辛苦地长到21岁。也许他把他一个月大时所拥有的送给她，她都不用这么辛苦的。如果可以有这种法，就好了。

        他果然停一停，抬起她腰肢的动作中断。

        “两个你不认识的人生了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终于一她所熟悉的傲慢神：“对你的付，有我万分之一吗？”

        她不想听。

        “那看什么。”他今晚很有耐心，一直忍着，“从来不帮你，还能被你负责。你是他们的彩票――”

        契合的瞬间，满足到想要叹息。

        不重要了。别说三个“其他人”，三百三千个，他都无所谓。

        她吓了一，猛地开始挣扎：“不行！不行――”

        她猛地抬。

        她猝然吻上来，着急而轻微狼狈。勾着他的脖颈，笨拙纠缠。

        这太符合她的格了。她自己会反思，自己会对比，甚至也会动怒痛斥。但她暂时无法接受自己“其实并不对任何人承担任何责任”，她就是在这种献祭中长大的，习惯悲壮的自我认知，没有勇气推翻既定路，并重新定义其为“歧途”。

        “……那个。”她推了他一。

        “……屉里。”她伏在他肩上，低声。

        她不想听。这才是一一心真正的弱，远胜于他的弱。

她知她的家庭不好，但这种不好是客观上的低于某些“标准值”，不是全盘否定，更不是不该存在。

        吻越深越失控，连双方交换尖落，都迫切到生生错位，直到听见连衣裙被撕开的声音。

        虽然辛苦，但依旧好地长到21岁，正在笨拙地亲吻他。

        他依旧在笑，笑意温和而浅淡，甚至抬手抚摸她的发尾。因此她确认，这绝不是为了争执。

        正因不是，她才到无言以对。

        人在用尽力气逃离噩梦后，可以接受别人对混沌梦境的攻击，接受对为逃离所努力的一切赞许，唯独不肯听到“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醒来”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