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要是她我宁愿死……她们以前就是靠被法国男人谋生的,德国男人来了照样,也许发的公狗来了,她们也照收不误……”犹豫不决的女人听到背后激烈的议论声,选择用力掷的石块,砸得人破血。
――
“因为战争……”剧烈的疼痛令她几乎无法睁开睛。
德国人说“为了永恒的德意志,只要还有一个德国人活着,战斗永远不息。”帝国将倾之际,他们忙着搜刮法国境的收藏珍品,满一节节车厢,拖着拽着、哭着喊着抛弃危楼。
“你跟德国纳粹上过床吗?”
埃米尔心想,他没法不恨德国人,不是作为一个法国人,而是作为一个男人。
唐娩抬望向令人眩晕的苍白天际,随后挣扎着收起巴,低颅,俯视着那一双双想从这副里如愿刨一些腐烂恶臭的,炯炯有神的睛。
她气若游丝地低喃,“不是我要来的……”
“走快!你们被德国佬的鸡巴得走不动路了吗?!”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如雨般砸落。
她真实而艳绝的笑容,令观众都屏住呼,仿佛被磁极牢牢引。
后来埃米尔在逃往西班牙的途中被乐将军所领导的抵抗军擒获,押回法国接受审判,最终被以死刑。
……
“你喜巴黎吗?!”
―――
“你是女吗?”
“你怎么看待你这种行为?怎么定义你们这段肮脏龌龊的关系……?”
“你这个婊!看看你那对被德国佬大的淫……真恶心!”一粘稠的唾沫吐在她的脸上。
――我你。
……
“是。”
“你为什么来到法国?”
“说啊!快说,你这个臭婊!!”
……
当日他被拥挤的人群裹挟,在加勒广场的台之上,那个狼狈的女人所说的那句话……
“洗洗吧……你们这些贱货!用洗洗你们装满德国人的肮脏!”有人冲在人群的最前面,把粪便从到脚泼。
战争开始,战争结束,德国人,法国人,来来去去,周而复始,剥夺尊严像牲畜一样被人成群驱赶的,似乎总是同一批女人,她们跪接着民众群激愤的谩骂与羞辱。
台一片哗然,又有人朝她吐了几唾沫。男人每问一个问题,台观众中的怒火就沸腾一分,如同一群封闭在铁笼里的嗜血猛禽对着她舐前爪,等待闸门开启的刹那就涌上前来,生啖其肉。
楼,搡由一群衣不蔽的法国女人所组成的浩大队伍中,浩浩地前往加勒广场。
经过漫长的游行,不分老幼的男男女女围追着这些灰土脸的女抵达了加勒广场,将她们逐一推上台,有些剃成光、有些额画上纳粹党徽、有些泼上油漆……
“我……跟他上过床。”
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一刹那。
但是,面对那一群手持利刃,钢牙铁齿,熊熊燃烧的复仇者,那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人,居然朝着寒光白刃主动伸了白纤细的脖颈。
等她吐答案,人群一片死寂,这是闸门开启前的平静,迎接她将是狂风暴雨般的拳,肘击,踢打……
直至枪声响起的一刻,他甚至已经听见自己骨碎裂的声音,但他仍困惑。
“你为自己的无耻而羞愧吗?你是奸细吗?……你怎么看待你这种行为?怎么定义你们这段肮脏龌龊的关系……?”
法国人说“法兰西,因不屈而屹立不倒。”国破家亡,他们倒苟延残地活了三四年。
那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说啊!快说,你这个臭婊!!”
只因一个可耻的被侵略者对一个残暴的侵略者说:
一个扛枪的法国男人上台,抓起唐娩的发扯着,迫使她对着台的目光,开始质问,
“我、、他。”
英国人说“永不,永不,永不放弃!替被征服者申冤,为征服者解除武装。”欧洲尽数沦陷,但不到门槛被踏破那一天,他们是永远遥望的孤者。
那天,全场的人都愤怒,漫天的云都哭泣,满街的风都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