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泪都气来了,飞速掉后问:“怎么?我在你们肖家现在都不能上桌吃饭了?”
肖临冬的举动超胡舅母的认知,她一时间竟只能说胡闹两字。可肖临冬脸上平静的神让她意识到这并不是教训一顿就用的顽劣小鬼,那么就是真的在威胁她吗?
肖临冬:“听说我妈当年跟我爸离婚的时候家里不让,你们还绑着她回来找我爸是吗?”
“我这几年一直在想,我妈到底是车祸,还是她主动把车开悬崖的……她一个路痴,深夜里去荒山上能什么呢?监控能拍到的地方,她反反复复经过了好几次,或许到最后没了路,就放弃了吧……”
“临冬你糊涂呀!你……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向外拐呢?我会说这些话都是为了维护你啊!”胡舅母激愤起来,末了还瞪了吴恙一,“你跟你妈都是狐狸!”
胡舅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肖临冬的手机里播放起她在吴恙房间门时说的话。
肖临冬看着吴恙,说不上来他此刻是一种什么表:“一定要一个歉吗?不是所有事都能分一个青红皂白来的,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不需要也不会有结果的。”
像深夜不断闪动的警车上的红光,照得她透不过气来。
“好。”肖临冬看向胡舅母,“舅母,您之前说吴阿姨的话我都录音了,您之前不是想让表弟住到我们家来吗?如果我爸听到这段录音,您觉得他还会同意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因为担心表弟受您影响对吴阿姨抱有偏见而拒绝的。”
胡舅母猛地站起来,差将桌掀翻,透过肖临冬的睛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双极其相似却死气沉沉的睛。
当年的肖临冬裹着警察脱来给他的几乎拖到地上的宽大外套,要走到悬崖边看一,看完后肖临冬仰问她:“舅母,您为什么说妈妈去天上了?她还在面,等着我们去找。”
了她。
肖临冬有些艰难地弯腰去捡地上碎掉的瓷碗,吴恙和胡舅母看着他捡,餐厅里一时有些沉默。
“这……你什么时候录的?你这孩怎么也,也跟着胡闹?”
肖临冬的声音越来越轻,又突然清醒过来般,看向胡舅母:“说不定她的魂还在悬崖底迷路着,舅舅舅母既然这么想念她,每年都让我爸大办祭祀,不如你们去找找她?”
胡舅母脸动了一:“那是家里看她吃不饭睡不好觉的……夫妻哪有隔夜仇,谁知你妈会……”
吴恙没心思听他讲大理:“你少扯!她说这么过分的话,难是她有理吗?就因为她是长辈,是你舅母?”
胡舅母:“临冬,你她这么多什么,让她作去,又饿不死。”
倒是肖临冬直起后,对吴恙:“恙恙,我把饭菜都分了半份,你去自己房间里吃好吗?”
“什么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