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听清了,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东西比这句话更杀伤力,只需她轻轻说,就能让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陆怀晴正了正神,郑重其事的捧住陆舜的脸,与他对视不闪不避,“陆舜,我你……如果你没听清,那我就再说一遍――陆舜,我你,听明白了吗?”
她聪明的绕开话题,不打算正面迎敌,而是以柔克刚,徐徐图之。
当初后退的是她,他放她走了,现在后退的人换成他,她才不会重蹈覆辙,论疯,恐怕谁也比不过她。
陆怀晴侧过,伸另一只手去摸上陆舜的侧脸,从眉梢一直划到颌线,“小叔的样,曾经在我脑过了一遍又一遍,可真到看见你的时候,又发现其实你和我记忆里的样并不一样,有很多细节,只有看到你真的在我前时,我才能注意的到。”
那支烟陆怀晴在指尖来去,她的声音也淡淡的,同他一般冷静:“开始我以为那是简单的望驱使,只要转移注意力,最终会消失的。包括又碰到陆展庆那个畜牲之前,我也跟你一样,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找你,即便想你到夜夜失眠,不咽,我也忍着……但,这就像是毒瘾戒断一样,如果这次你没有现在我面前,或许我还能一直忍去……”
作者的话:恋脑才是第一生产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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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从烟盒里拾起一陆舜方才过的烟,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小叔,你知吗?我第一次对你动了念,是你带女人回家的那晚,我想象着你事后烟的样……湿了。”
不知怎么的,听到他说这些,她不像刚才那么心里没底了,反而倒是觉得更加坦。
可这个小姑娘,却在他前摆了一对他来说的世纪难题,她说,陆舜,你听清了吗,我你。
陆怀晴安静的听完他的话,知此刻陆舜的理智大过,他在很冷静的分析着一切,并且他说的都很现实,一也没错,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这几天,她闪躲的神里带着的那愧疚藏都藏不住,她本就年轻,不太会掩饰绪,心里藏了什么事,多瞧两就显无遗了。
生意场上向来所向披靡,多少唇枪剑的场合也未尝败北,他自问说服别人于他来说不是难事,何况是一个青涩的小丫,能有多难缠呢?
“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治疗焦虑的首要是要发现自己在焦虑,调整绪……”她弯起眉,笑意晏晏的看着他,“我还是当年的那句话,为什么我们几十年前,就要开始焦虑几十年后的事?小叔我,我小叔,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甚至,可以通过手段,计划去国外领证结婚,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被别人当成疯,这次,我会努力说服我爸妈,谁也不能再阻止我,包括我自己。”
仅此而已。
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呢?只能自认接受他的败局。
必须要去的必要,你明白吗……所以,陆怀晴,你不必对我抱歉,你的决定是对的,即便不从理德的角度考虑,你父母对的劝阻也是对的,你不必耿耿于怀,觉得对我有亏欠。”
陆舜听罢她的话,瞳孔明显的震了一,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一次显得措手不及,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