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陆怀晴和陆舜两人了,他才敢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问她:“还疼不疼?”
她伸手拉住陆尧的胳膊,底一片猩红,仰起脸直视着陆尧的脸,抖着唇开:“爸爸,我没有把小叔当成小叔……我只把他当成陆舜。我们之间……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
陆怀晴看着他,心里疼的七上八,眶一红,却死死咬住嘴唇,怎么也不肯让打转的泪弱的掉来,她知,若是自己在这时退了一步,那便是对之前向陆舜许承诺的背叛。
他张了张,却没有发声音。心里却也明白,自己连一丁辩解和回还的余地都没有,一切的后果,都是他当时贪得无厌的造成的,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随后祁薇又扶着已经摇摇坠的陈茹许到沙发上坐,轻声安:“太太,我看您脸不太好,您先缓一,一会儿我安排了车送您去医院,还是检查一比较稳妥。”
可是说到底,都只是苍白的辩解罢了,但是她还想让父母明白她的心,这世上的确是有一种命为的疾病,它发作时,或许不分对象是谁,别为何,就是了……但她也明白,在父母中,无论她把这所谓的包装成哪种模样,都逃不开乱的本质,她和陆舜的血缘,始终是无法分割的。
陆尧从小到大是最疼这个女儿的,虽然陆怀晴格有些纵,但自己是最有主意的,她认定的事,从来都是死不悔改。他听完刚才陆怀晴的话,虽然心里几不可察的现了一动摇,但在偏看见妻苍白的脸时,他还是咬牙切齿的骂:“晴晴,如果你不想要了你妈妈的命,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到瑞士去!”
最后还是祁薇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从厨房的冰箱中取了两个冰袋,分给递给了陆舜和陆怀晴,陆舜接了过来,却只是捧着小心翼翼的敷在陆怀晴脸上,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伤。
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字,便让陆怀晴方才拼命忍了半天的泪,猝不及防的砸来,一颗又一颗簌簌落,几乎要滴穿陆舜的心脏。
或许陈茹许说的没错,她真的是陆家的好女儿,一脉相承了这乱的肮脏基因,从她住到这里,见到陆舜的第一面起,就注定被埋了日后这些不堪的引线和伏笔。
又过了一会儿,祁薇叫来的司机开着车在负一层待命了,临走时她低声和陆舜交代了几句,便领着陆舜夫妇一同去了陆氏名的私人医院。
如今,更是要违抗父母的意愿,执意和陆舜在一起。换作几个月之前,陆怀晴压想象不到,自己会有这样歇斯底里而又偏执的一面。
陆怀晴僵的抖了一,她陆舜为她敷着冰袋的手掌,看着陈茹许脸确实不佳,勉力的了一气,稳住声音里的哭意:“妈,你和爸爸先去医院检查一,千万别气个好歹……我会在这里和陆舜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