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锦秀还是勉能动，动作幅度大些就酸麻难忍，但即便这样，他也用尽全力给了伊青一拳。

        伊青受着那对他来说十分微弱的力气，温柔地将他的拳包裹住，说：“发脾气的确可以治病。”

        “好像真的有用？”黎锦秀狐疑不定，尝试握紧了另一只手。

        好一会儿，他颤抖地抬起握成拳的左手，艰难地打了伊青一拳。只是这么一，就让他有了一种快要汗浃背的觉，甚至呼都变得有急促。

        伊青肯定地说：“真的有用。”郁气发来了，心里的负担就轻了。

        “先休息一。”

        伊青握着他的双手，抱着他，将巴放在了黎锦秀的肩膀上，“黎锦秀，你可以跟我发脾气，也可以跟我生气。”

        “我是你的伴侣，我最有资格承担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负面绪。”

        黎锦秀鼻变酸了。

        他用指尖摸着伊青冰凉的手掌，声音略带颤抖：“可是我害怕。”

        “你还没有尹莘的记忆，所以不知。我以前冲你发了很多脾气，才害得你抱憾而死，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一直跟尹莘闹别扭，后来也不会变成那样。

        伊青冰凉的手指落在脸颊上，黎锦秀后知后觉地抬起，才发现自己哭了。他慌张地别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他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

        伊青温柔地说着，像是从前尹莘的轻哄，“我知。”黎锦秀只是病了。

        “黎锦秀，你对所有人都有礼貌，却会冲我发脾气，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特殊的优待。无论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只会因此而兴。”

        黎锦秀怔愣地仰着，苍白的脸上满是泪光，说：“……可我伤害了你……你那么痛苦，我却不知……”

        “你没有伤害我，那是我的错。”伊青用第三只手掉他的泪，“我不该瞒着你，生病的事也好，我是尹莘的事也好，我都不该瞒着你。”

        听着伊青的话，黎锦秀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地哭了来：“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为什么……”

        黎锦秀早就知了为什么。

        但无论如何，他不肯责怪尹莘或者伊青，所以最后，他只能选择怨恨自己。

        伊青将他抱起来，让他面向自己，又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都怪我，你打我。”

        “……打你我手疼……还费劲。”

        虽然这么说，黎锦秀的泪逐渐地停了来。

        伊青见他绪发了不少，又试探地说：“让我弥补自己的错误，可以吗？”

        “怎么弥补？”

        黎锦秀睁着红彤彤的睛认真地看着伊青诡异的咒幡。

        伊青：“用我的永生永世。”

        “和我成亲。”

        黎锦秀抿紧了淡的唇，略微有些无语地闭上了睛。

        给自己的婚换了种说法，伊青倒是机智。

        伊青无奈：“……还是不同意吗？”

        “懒得理你。”

        黎锦秀挪动酸麻的双，转过去。他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四肢也逐渐恢复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