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一心,对金烛说:“你知张的事,应该清楚叶澜芝和张一样并没有报复的念。”
如果叶澜芝死前最大的执念想要报复杀害自己的人,他早就缠上鸣他们。
“叶澜芝死得冤枉,他不该成为厉鬼,成为别人的工……”
“你到底在貌岸然地说些什么!”
金烛脸扭曲了一阵,“叶澜芝成不成厉鬼,关我什么事?早在他对我失约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杀了他。”
黎锦秀神复杂地看着他:“叶澜芝死前最大的执念是拿回证据和接你回家,他不能杀人,因为杀了人,他不能再接回你了。”
“他到了吗?啊?”金烛朝天冷笑了一声,“迂腐!可笑!无聊!就是因为他守着那些条条框框,才让我在金家又受了那么多苦!”
黎锦秀压抑着怒气:“你明知他为什么不到!”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金烛指着自己,“我才是受害者,黎锦秀,我才是受害者!”
“同为亲生兄弟,凭什么我要受那么多苦,而叶澜芝却可以舒舒服服地被人领养?”
“这就是命吗?不是,是这世对我不公!对我不仁!对我不义!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黎锦秀,你同叶澜芝,怎么不同同我!?”
“你受过苦吗?你知被扔在在地窖里关上三天生不如死的觉吗?你知被人像条狗一样拴在家里、被打得死去活来的滋味吗?你的命那么好,你怎么不同我?你怎么不把你的命换给我?”
黎锦秀疲倦地垂眸,金烛本就无法沟通。
金烛见他不回答,更是兴致盎然,说:“你不是最讲理吗?那你解释一‘不患寡而患不均’。”
“我们这些命差的人,为什么要承受这种不均?”
黎锦秀:“金烛,我不懂你们所说的命格、命理的那一套,但我知,别人的幸运不是造成你不幸的原因,别人的幸运也不是剥夺你的幸运而来,这不是社会创造的总的财富和资产,不是别人多一,你就会少一。”
“有什么区别!”
金烛厉声反驳,“你的命好也一样现在金钱上,你一个人就占据了那么多资产,你有没有想过……”他嘲讽地笑了一,“那些命差的还吃不起饭呢?”
“黎锦秀,你为什么不把你的钱都捐去啊?你不同那些人吗?你怎么这么自私啊?”
“你以为我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吗?”
黎锦秀冷冷地抬起,“金烛,你本就没有德可言,也不懂德哲学和社会机制,你凭什么觉得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动摇自我的认知?”
“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评价我?”
黎锦秀没有解释的必要。
金烛的目的不是沟通,只是绑架黎锦秀,引起黎锦秀的愧疚。他本不懂社会的分机制,更不明白赠送背后的隐患——如果靠免费赠送就能让所有的穷人变富裕,扶贫和社会救济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再说,金烛痛恨的也不是不公平,而是他觉得世对自己不公平,如果金烛富有,他只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财富,而不是分去,就像他只顾着嫉恨比他幸运的人,却从来不会同比他更悲惨的人一样,更何况,他本就是一个加害者。
“不你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我都会将你送还给伊青。”
黎锦秀认识到金烛的无可救药,决定不见为净。
闻言,金烛大惊失,扑上来抓住了黎锦秀的胳膊:“黎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