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也爬了车里,扑过去抓住琼白的手。
十年前的证据他们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鸣着气,崩溃地说:“早就被毁了!”
车辆突然启动,赫轩只觉得一整天旋地转,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大楼前的地上,几个陌生的面孔正看着自己,“赫轩,你醒了?”
“别打他!别杀他!”
车辆开始启动。
冯飞舟上的伤也疼得不行,他看了看混乱的车厢,说:“先把老季救来!”
赫轩打了个冷颤,双一就跪了去。
“你没有证据,也不会有人知你死了,你的存在将会被抹得一二净,你这个人,毫无意义,你的死,也毫无意义,叶澜芝,值得吗?”
“让让,借过一!”
“癫痫……”
“我也让他们把车停来,可没人听我的话。”叶澜芝叹了气,神智清楚,语气仍是柔和,“我只想要我的证据,我只想找回我的证据。”
一辆冷库车在黑暗的路上速狂奔,不知开往何。
,惊得无声地尖叫,睛却盯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叶澜芝:“澜芝……澜芝……”
银的手铐拷在了他的手腕上,随后用一件衣遮住了。
冯飞舟藏在黑暗中的脸扭曲了一阵,他早知这件事,却看在季听的面上没发作,毕竟这件事也算他先错了。
“都是我害死了你!”
原微以为差不多到时候了,季听是厌倦了他,要甩了他。
琼白问缩成两团的冯飞舟和鸣,“快说!”
原微崩溃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鸣却害怕得牙关紧咬,那是他当年对叶澜芝说的话。
十年前,季听将要从宁州调回首都,因为原微工作资历不够,为了避免被有心人拿住文章,季听让原微在宁州安心呆着,最多多呆半年,他就会将他调过去。
琼白本来就不想伤叶澜芝,现在原微又过来碍事,她真的有应付不过来,“原微,我不你发什么疯,赶紧离开!!!”
人不听话,换一个就行了,这一对于季听、冯飞舟他们来说是自然的真理。
两人上了车,完全不顾苏棠还在病床就开始拖动病床,而这时,哐地一声,车门合上了。
“如果不是我故意暗示你去查冯飞舟,你也不会撞见他们和鸣的那些事!”
他们开始冷战,季听因为工作忙连着好几天不回家,也懒得哄原微,而那时候冯飞舟留意到了这件事。
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未升起,又变作另一种惶恐,他站了起来,左顾右盼地看着兵荒乱却开始变得有秩序的医院:“我、我爸呢……
担架抬着的人是张无有……
刚刚不是梦!
“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来救我,我的死毫无意义……”叶澜芝突然又说。
“好。”
赫轩懵了,难刚才那些是梦吗?
琼白愣住。
“现在怎么办……”鸣捂着没了睛的眶问冯飞舟。
“他的证据在哪儿!”
“这人有没有事……”
惯让站不稳的几个人都栽倒到车厢里,鸣和冯飞舟更是直接撞在了病床脚上,疼得吱哇乱叫。
“晕倒了,送到急诊那边去了。”一个便衣低声问:“你爸是不是有癫痫?”
“咔哒――”
琼白扣住叶澜芝冰冷的手,说:“叶澜芝,让车停来,有话你可以跟我说……”
“啊――!”
“……边儿去!”
而另一边,苏棠已经摸到了那个保温箱。
他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地跟着便衣走,看到一个担架急匆匆地被人抬着从自己边经过,往急诊那边去了。
冯飞舟给季听介绍了一个跟原微风格很相似的清秀男生,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