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但实在动听。
木雀歌当然不可能真的傻到要在雪地里睡觉,自然听了说话的人是孔长青。睁开睛,就见他那种贵气与风度,斯文与面简直比太阳还要耀。
他的声音很适合去念一些诗歌,木雀歌想。
要博尔赫斯或者聂鲁达笔那种绝望,要海那种即使写着幸福的明天却选择今天赴死的惆怅,要寂寞,要落魄,要渴望而不可得。
她没有去牵孔长青递来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后拍拍上的雪和污垢,期间觉得自己的想法多多少少有些恶毒,为什么人家就一定要和悲剧适。
转念又觉得这种破坏和嫉妒心再正常不过,毕竟反差要比平铺直叙来得更刺激。
比如上位者的泪,者的破碎,多者的矜持,圣洁者的淫| ,人类的从几千年前大概就已经定型。
“你是从蓝长修那边来的吗?”木雀歌朝着孔长青来时的方向看了看如此猜测,又问,“那你是来找?”
见孔长青了,她清了清咙,已经能够很熟练地张乱说:“她去花房了,应该是知你要来,特意去摘一些花吧。”
所以你千万不能去花房找她哦,毕竟她是为你准备惊喜,拆穿可就没有意思了,你懂吧?
连哄带骗,半真半假,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木雀歌对此已经炉火纯青信手拈来。
孔长青面容平和神安然,看起来已经相信了她的说辞。但众所周知谎言一旦开始就需要无数个谎去填满,而木雀歌并不知那两位要在花房里呆多久,于是只能将他甩给能应付的人。
“你可以先去找梅姨,她见到你会很兴的。”她礼貌地笑笑,瞧不破绽,“等会儿也会去找她的。”
说完木雀歌就打算自己走了,原本想再堆个雪人但手实在冷就作罢,准备回房间用投影仪看电影。她在前几天终于拿到了《小》的资源,准备在大屏幕重温。
她这么想着,脚也就迈去了,没有再孔长青。
梅玲枝所在的独栋别墅作为蓝家的主厅距离木雀歌的房间有好一段距离,大概是为了不见心不烦,于是他们没有同路的说法。
“蓝鸢小。”这时有声音叫住了她,而这里再没有其他的人。
在她不得已再次回的时候,孔长青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可连雪都沦为衬托他的背景。
他请求她带他去找梅玲枝,理由是他担心自己胡乱走动不仅会浪费时间,并且可能给他人造成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