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单小雨都能受到她那异双瞳中的认真与定。

        “多

        戚云娘继续：“刚开始没觉得，但越想越奇怪。”

        戚云娘撑着浴桶边缘，略微抬起上，一片光。

        “守则第十五条，贴仆人不能离开主人五十米距离之外，除非主人要求，不然必须随叫随到，忘记了？”

        屏风外的单小雨被拉回注意力，闷着回答了声“好”。

        戚云娘扑棱一坐起，莫名紧张：“你、你撒谎。我才与你相识了多久，你就摸清了我的？”

        “骗我可是要受极刑的，你小心！”

        “…”单小雨汗颜。

        单小雨光闪烁，隐隐期待：“公主的意思是？”

        “请公主放宽心，我单小雨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公主不顾危险把我救对我而言是天大的恩，如若能尽一份力为公主谋划策，我当仁不让。”

        “求雨…”单小雨知晓这姓的分量，戚云娘也不可能是因为她名字里有雨就把巫姓赐给自己。

        “过去如何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公主赐我新份，我便是一个全新的人，一个值得公主信任的人，仅此而已。”

被打湿的花哪还飞得动，就这么扭着，晃着脑袋，落到了女人的心窝。

        屏风并不厚实，因为采用江南绣法的原因，并不会完全阻隔光线，而是像有一片奇形怪状的云彩阻隔了两人面对面。

        “好，你都这么说了，我以后就不问了。”

        戚云娘捻搓着火红发尾，沉默不语。

        戚云娘故意放冷了语气，说：“你去了，谁伺候我？”

        戚云娘五指抚摸上屏风的孔雀，启唇轻语：“西北少雨，环境艰苦，族为求雨设有专人祭祀。祭祀之人以巫姓命名，中原又有文人以清瑶代指如般好的女，我便取一个瑶字。从今往后，‘巫瑶’便是你在西域的姓名。”

        冷不冷，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不过你同我去西域，就不适合再用中原的名字，那边人叫起来不顺。”

        戚云娘暗中欣赏她的语言技巧，她是谁确实不重要，自己要的不过是她绝对的衷心而已。

        戚云娘或许对她不单单只有信任，更是在期望她可以帮助整个西域族回到过去的和平与繁荣。

        单小雨语气低微，似乎已经接受了“仆人”这个份。

        单小雨正对着屏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这薄薄一层纱的阻隔。

        小小一枚花居然让她的心乱了序，戚云娘有些不满，生来就是人一等的存在，让她一时间不敢承认自己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中原坤泽动。

        “壶刚烧不久，看这火势一时半会儿快不了，要不我去给您找？”

        她从浴桶中跨，上的珠顺着曲线落在地板上，不着一的她抬步靠近屏风，她不想错过单小雨一丝一毫的小动作。

        面对她的询问，单小雨面不改答：“在外漂泊久了，江湖事自然听得多，这很正常。”

        “冷了容易染风寒，去一趟没多久的，我去找来，可好？”

        单小雨言尽于此，戚云娘或许值得托付，但她实在不愿去解释自己的过去，从村庄来时她便发誓不再与之前有任何联系。雪华一行让她又卷了过去的泥沼中，逞着还有机会，她绝不会再提及“夜雨眠”这个名字。

        “我不光知女帝的，就是与公主相了这一天，公主的我也知晓了七七八八～”单小雨睛一转，声音轻佻起来。

        “你想多了，我不是这样的人。”

        “单小雨，你究竟是谁？”

        “我只是比较好奇，在这之前你究竟是嘛的，为什么朝廷会专门派人护送你？你又是因为什么昏迷？”

        似在与单小雨对视，戚云娘：“怕你溜走。”

        屏风传来她的轻笑。

        “你知晓江湖，又知晓女帝秉，还对大周关域布局了如指掌，这种程度，怕不是寻常人能到的吧？”

        “那女帝呢？你为什么知她的？”

        “溜走？”单小雨摇浅笑：“且不说怎么溜去，若是我有这个念，在你踏浴桶之时我就跑了，哪会等到现在。”

        这么想着，她便觉得浑不舒坦，开始没事找事起来：“小雨，这有凉了，你看看那边烧好没？”

        透过屏风，戚云娘能看见单小雨越靠越近，单小雨也知她此刻正泡在浴桶里。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可以派人去打听。西域有自己的报组织，只要说名字，不半日就能知你是谁，过什么事…所以，我在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

        单小雨前浮现一只湿漉漉的大猫在浴桶里张牙舞爪，她没忍住笑，：“公主从开始就没想要我回答什么吧？只是想看我慌乱无助，哭着求着让您留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