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呢,睡吧。”
……
终于没有被噩梦困扰的少女总算腾空间来思念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母亲,这样细碎又依恋的呢喃让想要用力的手指再一次移,变成拍打在后背上的轻哄。
抚摸在长发上的手缓慢地移动到女孩纤细的脖上,摩挲着后颈上那一块凸起的脊椎骨。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它剥离来,大脑会在那一瞬间失去知觉,而会因为缺少大脑的指令而陷痉挛,而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会香消玉殒。
照顾?艾尼亚睡前的呢喃让夏油杰的嘴角微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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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妈妈一定会很兴的,你这么照顾我……”
虽然不是第一次哄孩睡觉了,夏油杰对拱怀里的微凉还是有些意外。怎么这么没有警觉?难自己嘴上说不会什么了,就真的什么也不会了吗?这是什么温室里长来的花朵,竟然连对异最起码的警惕心都没有教?
“没怎么,被你说的世界迷住了,觉很有意思。”
咒灵使,专门收集恶心咒灵还要把他们吞咽去才能驱使的夏油杰陷了沉默,暗紫的睛变得晦涩,转着难以理解的暗影。
“是呢,在艾尼亚找到爸爸前,就由我来好好照顾你吧。”
“就是很有意思嘛,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来我的世界玩,我们家可大了,我爸妈还认识好多好厉害的人,到时候肯定可以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个新世界,一个没有咒灵也没有咒术师的全新天地,多么好。
伏黑惠焦虑紧张地看着前这个陌生的长发男人,刚刚上小学一年级的男孩因为复杂的家庭和成长环境,远比他的同龄人要成熟,所以他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不安。当这个男人用他大得有些吓人的睛盯着他时,伏黑惠极力遏制住自己后退逃跑的冲动,僵地立在原地,任由这个男人打量。
夏油杰发现总是嫌五条悟话多的艾尼亚,其实自己也是个小话唠,说到她兴趣的话题时那张浅粉的嘴唇本合不上。也好哄得很,只要顺着她的话不停地夸她,赞她,少女就会喜滋滋地主动倒更多信息。不夸得多么天花乱坠都不会觉得自己不上这样的称赞,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着长大的孩。
“诶,你怎么了?”
可如果不需要付任何努力就可以实现的目标,是否还能称为一个目标?他所作的所有牺牲,是否都不过是一个世界级的笑话?
“那我就先报名了。”
“这可真是……”
“不错,是个好苗。”
大概就和普通人看咒灵一样吧。
而这个被父母用心浇灌着长大的孩,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另一个世界漂泊,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咒灵使有些怜地轻抚了抚少女蓬松的发。
“你的世界里也没有咒灵?”
因为被浇灌得太狠,所以总是忘记这个世界危机四伏的少女,始终学不会透过人类的外去辨认那颗动的心究竟是什么颜。因为见识过五条悟横冲直撞带来的后果,选择编织一张温柔的网,等待女孩慢慢沦陷的夏油杰可不是大发善心,无私奉献的大好人,他只是更享受猎主动朝自己靠近的过程。
可能只有短短一瞬,也有可能过了足足一个小
“妈妈……”
但很快就因为念力不济而消散。夏油杰猜到艾尼亚大概是放了什么技能,但不他怎么集中目力也只能看到一团空气。
“才没有,那么恶心的东西真的是你们世界的特产来着!我第一次见到咒灵还是五条悟那个家伙故意吓我带我去看的,超级恶心,从那天起我就知我和五条悟不可能成为朋友。”
“从小就这么讨人厌,长大了也只会变得更加讨人厌……”
嘟嘟囔囔又絮叨了一大串对五条悟的谴责后,艾尼亚后知后觉地发现旁这个健谈的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说话了,伸手扯了扯夏油杰的衣袖,试图把他唤回神来。
或许是因为教祖大人上浸染的檀香太过眠,亦或许是少女早已是弩之末,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早已不堪重负,艾尼亚竟然就这么在夏油杰有一没一的轻拍,着茸茸的脑袋渐渐钻青年温的怀里平稳了呼。
这样托付的信任让已经对世界始终保持着恶意的青年心底隐隐发,这样陌生的意让他直觉地到不安,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