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命运从来不曾放过我,这一次还把恶毒的手伸向了我可怜的女儿?
第一次听到我认错,艾尼亚有些不知所措,纤长有力的手臂也环住我的腰,像是要反过来给我一些安似的。
泪彻底决堤,被愉与痛苦蒙住的双终于被从心涌的悔恨冲刷净。我怀里抱着的,是我的女儿,是我到不知该怎么去才能更的女儿,我是怎么到睁睁看着她整夜
多么幸福的家庭啊。
和曾经那个撞得破血的自己何其相似!
己膝的女儿脸。
我的艾尼亚,我最的艾尼亚,终究是她这双赤红的睛唤醒了我曾经被不甘和屈辱包裹着的心。我哆嗦着,像戒除了什么瘾又好像是所有麻木的痛觉突然回到了上,就连站立都有些费劲。
我紧紧拥抱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女,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勒到自己里。可我知,我拥抱着的不仅仅只是艾尼亚,还有另一个曾经可能拥有不一样人生的少女。
“妈妈?”
我真想给自己上两耳光,我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会想让我的女儿去想那样的怪妥协!她还那么年轻,她的生命还拥有无限的可能,我怎么可以为了所谓的「保护她」就让她变得和自己一样,一辈只能在海里沉浮!
帅气多金的丈夫,地位显赫的家族,可优秀的女儿,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只是付了,付了那么一本不值一提的代价就可以收获这么多,我真应该到兴。
「可我的女儿不是,她曾经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妈妈错了……”
「她应该翱翔于天际,攀登于世界的峰,她是我的女儿,我用所有的血肉托举着生来的,我唯一的女儿。」
淫,凌辱,痛苦,折磨,我似乎已经有许久不曾回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记忆,不曾主动忆起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自己学会低,学会认命,学会一个让伊路米深的妻。哪怕后来夺得了可以并排站在伊路米边的实力,也依旧无法改变已经浸骨血里的,想要被他完全掌控的惯?
「我已是一丛饮血的荆棘,一株杀人的藤蔓,一棵只能攀附着主人生存的凌霄花。」
命运终究是待我太过苛刻,从不曾给予我选择的自由,我只是在千百种扎得鲜血淋漓的路中看似心甘愿地选择了唯一能让我活去的那一条,欣悦顺从地把自己阉割成可以适应这个残酷世界的模样。
“不可以,不可以让你像妈妈这样,像我一样成为望的隶……”
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的艾尼亚明明拥有这样的丽,却和我一样终究无法摆脱折磨人心智的厄运……
那些已经想不起来那些炙烈的,的痛苦与愉,究竟是如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搓磨掉我上桀骜不驯的棱角,一掉了我向往自由的羽翼的?
“艾尼亚……”
瞧瞧这张漂亮的小脸,乌发雪肤红唇,这张脸应该一直张扬恣意地笑着,沐浴在我和伊路米给予的全的中,一步步屹立在念能力者的巅峰之上。
何其相似,何其相似!
可为什么当我注视着这双对我充满信任的睛时,我从她清澈又激昂的瞳眸里又看到了那个曾经困在地囚牢里,哭得声嘶力竭还不曾彻底绝望无助的少女,那颗已经接受了所有发生在我上的苦难的心又开始恢复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