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听见他的哨兵在叫他：嘿库斯，你过来――算了，没事啦。

        “我――啊！好吧……”向导投降，不再争辩。

        于是向导开始不声地讲起来：主要是――我和你们不一样，她和她们不一样！她们女哨兵，就是……你们知，外边的世界对男人不忠的容忍度比对女人不忠的容忍度，而对于哨兵的不忠的容忍度又比对一个向导不忠的容忍度……

        弗伊布斯松开了他的手。

        这时候，向导突然联想起了此前听过的一条信息：哨塔近来对弗伊布斯不太满意，因为这位哨兵虽然完成任务的能力无可挑剔，但总是脱离指挥擅自行动，特别是“差”的时候，由于协同人员少，弗伊布斯简直可以说是完全脱离了监，每次任务都有相当一段时间谁也不知他去了哪了什么。弗伊布斯的解释是他希望能给他的向导带一些有意思的礼，他的随品和测谎结果也确实证明他没有说谎，但哨塔仍旧到不快以及不安，而且考虑到这位哨兵的人格画像，这种不安有其理。塔警告弗伊布斯，他这种行为会降低他的安全评级，但哨兵的态度是――他非常乐意降低自己的安全评级，这样他就不会被委派那些连向导都不能带，公开履历更不会记录，一个人独自执行的任务。

        ＊

        “你真是没事找事。”弗伊布斯说，嘲笑地。

        奥瑞恩难得这么和弗伊布斯统一战线，说来的也是对他的谴责：“外面世界奇怪的观念那么多，你嘛要听去，还拿这些观念来衡量你自己和贝罗娜？”

        呃，谁知怎么一回事，反正从我在外边接的人和听过的事看，风俗观念就是这样，男人们和哨兵们在不忠这件事上有特权，会被容忍、原谅，有时候甚至说是……鼓励。所以女哨兵作为哨兵就是会被……好吧，其实男向导作为男人也是会被……但我能保证我肯定不会，可是我不能确信贝罗娜……

        哈哈，推餐车――达芙妮说这种好事那得叫弗伊布斯来啊！

        什么？他问。在他发问的同时他看见弗伊布斯站起来，向后厨那边走。

        能看对方的心不意味着能确信对方……特别是我们大分时候不在一起行动，她有很多私人时间……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她什么，我既不能第一时间察觉，更不能第一时间阻止。事后发现……那事已经发生了啊……不是吗？

        但很快，库斯看见弗伊布斯心里那抹认同淹没在了海量的轻蔑的绪里……读弗伊布斯的心真是随时能把人气死！

        他“听”见弗伊布斯心里过了什么，似乎是某种程度的认同，认可他说的况是真的。

他搭上奥瑞恩的肩膀，同时对弗伊布斯伸手。弗伊布斯皱眉，但没有拒绝。

        是吗？奥瑞恩到怀疑。我觉得正好相反，几百年前他们把疏导和行为混为一谈，疏导就是，就是疏导――显然，应该是对向导不忠的容忍度更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弗伊布斯对他说。你们已经结合了，你能觉到她的绪，看到她的心灵。你不能确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