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未停，想跑去翻找崔命的房间，却被崔懿厉声阻止。

        “你先崔命去找尹大夫，回来得却比她还久，你说的大夫到现在也还未到。”崔懿的视线落在尝枝上，冷睇她：“尝枝，你真的去了吗？”

        见崔命没有说话，尝枝急：“崔二姑娘忘了吗？您还给了婢一个药盒。”

        可尝枝搜遍了全，都找不到那个药盒，她抬起不敢置信地呢喃：“不可能的…定是你放在屋里了！”

        尝枝额前浮上紧张的汗珠，她低仔细回想：“…是雕着藤蔓的六角小盒。”

        崔懿终于开：“你说的那盒长什么样？”

        崔懿叹了气，明眸略过她们二人，心底涌起一莫名的悲凉，最终还是将目光重新放在崔命上：“妹妹。”

        “可你先前才说我给了你。”

        可谊真的比得上她自己的利益吗？

        “那盒又在何？里面又放了什么？”崔命看向她。

        “婢不敢拿夫人的安危置之不顾啊。”

        “若想搜我也是无妨的，只要安心就好。”

样，心起了莫大的危机，生怕崔命对崔懿不利，于是凑上前缓声：“夫人，孩要紧，还是快就寝吧。”

        崔懿询问的目光与崔命四目相对，崔命的手慢慢移开崔懿的手背，朝跪地的尝枝淡然开：“尝枝，我何时见过你？在哪里见过？”

        “婢没拿。”

        “纵然你在边伺候已久，但也休要拿我当你失职的借。”

        尝枝踌躇向前，蹲在崔懿旁，在她的叹息伸手，指尖试探接她的衣角。

        夜风轻轻拂，掠过仍然燃烧的红烛。

        “够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崔命站起，朝尝枝颔首送去首肯。

        她摩挲着尝枝青正盛的脸颊，暗涌在烛光婆娑浮动：“尝枝，我只有你能信了。”

        寂然无声的月，先前的血腥味淡淡弥散，只有烛火还在不合时宜地响起声。

        尝枝上跪，说话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顺着旁垂地的裙袂望去，看着崔命的神宛若望见了救星：“崔二姑娘也曾见过婢的。”

        她原以为崔懿意也如此，却听见床榻上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我了？”

        尝枝跑向门扉的动作停了来，承不住委屈而泛红的角，勾起崔懿的不忍。

        她扭过不去瞧屋里站着的两人：“妹妹先去吧，尝枝留。”

        崔懿低，对上她的目光，多年的主仆谊，一个神便能让崔懿动容。